“还有其他吗?”
“没了。”
“没有提到太皇太后?”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陛下此行,为何而来?”
“臣不知。”
“陛下没有告诉你?”
“陛下守口如瓶。但陛下说……”
“陛下说什么?”
“他一直心挂南越……”
“那他真是为了楚青鸾?”
“陛下对青鸾姑娘,确实动了真意。”
“但他不肯让她做皇后。你知道,他要娶谁做他的皇后吗?”
“臣不知。”
阿元幽幽叹了口气:“孟章啊,你知道的,可真少。”
“臣等,不敢揣测圣意。”
阿元从身上再掏出一颗清心丸,命孟章将药丸服下,过后不久,孟章便从昏昏然中清醒过来,按了按太阳穴,疑惑道:“任夫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元一脸无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啊。咱们只坐船往南越呢。”
“可是……我的头,晕乎乎的。”
阿元笑着安抚道:“这毒水河上的瘴气,外人不熟悉,虽吃了清心丸,也不免要适应一阵儿,晕乎劲儿过去便好了。”
孟章闻言,胡乱点点头。
那只小舟是苇草编的篷,飘着荡着,也不知几多时候,总算悠悠荡荡靠了岸。
孟章背起昏睡的任弘微上了岸,阿元随在身后,忧色深深。
孟章忍不住说了一句:“任夫人何必过虑,想再不久,任大人便会醒来的。”
阿元敷衍着点点头,两人上了岸,见远处寨影婆娑t,便往那寨子走。
孟章趋近了,见寨外有碑,写着“苍儿坡寨”四字,朱砂红的笔料褪了色,便如经霜的枫叶,再不鲜妍。
孟章见阿元盯着那字影看了许久,心下好不疑惑,又不敢催促。
不多时,从寨中转出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子,手脚都壮大,头上戴一块蓝布头巾,见了阿元,眯缝的眼儿睁得老大,“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话。
孟章又见阿元指着他背上的任弘微,也轻轻说了几句蛮语,那婆子便将三人都迎进寨中。
一间简陋的草棚屋子,竹藤编的坐床与椅凳,即是全部。孟章将任弘微扶去竹塌上,阿元为夫郎盖了打着补丁的薄被,此时老婆子领着一个少妇来了,那少妇也裹着蓝头巾,脸色青黄,两颊两团红晕,手中捧着一个粗制的大茶缸,里面装了茶水。
阿元与她们低低用土语交流着,说了一会儿子话,婆媳俩便出去了。
孟章忍不住问:“这是夫人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