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蝉鸣浩大,星辰漫天。
黎尔下班回到西灵湾,蒋姨在别墅里,关切的问起最近她跟温知宴怎么了,怎么两个人都不回这里来住。
末了,她还告诉黎尔,温知宴的父母这两日来过西灵湾,说要找温知宴,还要找黎尔,但是他们夫妻俩都不在西灵湾,温父温母坐了坐,茶都没喝完一杯就走了。
黎尔回答,温知宴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在国外,可能他爸妈担心他。
蒋姨见黎尔不愿意多说,便不问了,做完自己的工作就如常离去了。
黎尔吃完晚餐之后,洗澡换睡裙,想要好好休息刷刷剧时,收到几通陌生的电话,全是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他们今天得到确切消息,知道了她是温知宴的老婆,抢破头的想要跟她约独家采访。
在又一家新闻周刊记者报完自己的身份后,黎尔回应不想接受采访,想挂对方电话,对方一直不放弃,油嘴滑舌的跟她说好话。
“温太太,我真的很想要跟您这样美得倾城倾国的人做一个专访。之前冯老师曾经说您是典型的东方小家碧玉美人,能让高门公子哥为你俯低身段,我那时候就留意到您了呢,真的很想采访您。”
“那请问你为我准备的采访内容是什么呢?”黎尔耐着性子问。
“当然是您跟温知宴先生是如何相识相知相爱,并且决定在一起相守的,你们是在什么时候隐瞒大众结婚,还有现在温知宴先生家里在引荐北城诸家的四小姐给他认识……”
说白了,就是想要在黎尔身上挖八卦去收割流量。
“抱歉,我没兴趣接受访问。”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黎尔就按了结束通话。
接着,又有好几通陌生电话打来,她都按了拒绝。
气温攀升的夏夜,黎尔一个人在西灵湾呆着,垂眸见到男人放在靠窗卧榻上的男式睡袍,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无数个夜晚,他在这个卧室跟黎尔一起度过的缠绵。
大约是那些缠绵太过愉悦,温知宴对待她的方式太狂野惹火,让黎尔觉得她是他的雀,而不是他的妻。
可是,他们就是结婚了啊,在民政局的婚姻关系申请书上亲笔写下了彼此的姓名。
温宜今日到黎尔上班的酒店找她,要她去管管她老公温知宴,外面的人这才知道她是温知宴的老婆。
温宜说温知宴在美国跟苏朝白一起纵情声色,黎尔这几天不停的看到这两个公子爷在当地参局被拍的照片。
温知宴看起来真的像学坏了。
黎尔不知道温知宴在玩什么。他以前不会这样,他是温钊昀的孙子,从来都克己守礼,冰清玉洁。
公子爷如若再这么不顾影响的恣肆玩乐下去,温家肯定会对他愈不满。
黎尔深怕温宜明天又到她上班的酒店来找她,今天温宜来过之后,她上班的酒店里已经乱做一团。
于是黎尔主动给温知宴打了微信语音通话。
响
铃很久之后,温知宴都不接听。
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温知宴接听了,他笑着喂了一声,嗓音低沉磁性,透过听筒,动听的传来。
“怎么了,想我了?老婆。”那懒痞得惬意的语调透露出其实他一直在等黎尔打电话来。
黎尔被男人如此调情般的喊了一声老婆,心间一酥,才忽然现,这个男人这段日子绝对又是在跟她玩心机。
“你小姑今天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了。要我管管我老公,现在我们全酒店的人都知道我老公是温知宴了。”黎尔正了正声,告诉这么多时间故意在外做出花天酒地模样的人。
他这是在招家里的老婆去管他。
他其实就是在试探如果他不回璃城来,假装在外风流,黎尔会不会打电话找他,黎尔到底有没有把他当老公。
现在答案揭晓,黎尔的确在乎温知宴这个老公,不然不会如此别扭的给温知宴打电话。
“那不是很好。都知道了,免得你以后在酒店里再躲躲藏藏的来见我。”温知宴都省得官宣了。
在摩洛哥,他计划了官宣,黎尔不答应,因为她从那些多嘴的京圈阔少们口中听到了诸家找温知宴联姻的事。
她不跟温知宴做求证,反而是先从她的出身去做自卑考虑,阻止了温知宴跟她公开婚姻关系。
如果是别人如此擅自做主的忤逆温知宴,温知宴早就让这个人从他的人生里消失。
然而当这个人是黎尔,她越不让温知宴如愿,温知宴就越对她有征服欲。
她越要耍小性子,温知宴就越纵容她骄矜,直到她现她离不开温知宴的那一天。
他们虽然结婚许久了,但是黎尔从未勇敢正视过他们是夫妻关系。
于是温知宴采用了对黎尔的绥靖政策,他一方面纵容着她,一方面计划着这一次,就算他不官宣,温家也会有人替他着急他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