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在非正式场合穿衬衫正装,私服以舒适为主,这点倒跟唐徽反过来了。
“没有。早上忙了点私事。”褚殷放漫不经意。
褚加律:“忙点好,你这个年纪抓紧结婚,尽快给褚家生个长孙,到时候谁里谁外立见分晓。”
褚殷放靠在沙发背,嘴角掀开些许笑意,似是在笑,又像有点讥讽,“不如大姑把采购权交出来。”
褚加律脸色僵了,“也不是不行。唐徽,你可得好好给殷放把把关,到时候褚家的一切,都是长孙的。殷放肯定不会亏待你,是不是?”
唐徽别开眼,没吭声。
“说的很对。”褚殷放说的轻描淡写,嘴角笑意若有似无的冷意还在。
褚乘韵打圆场,“殷放还年轻,着什么急啊,大姐就是这么一说。殷放,你要真相中人家叶三小姐,可要趁早。”
褚殷放把这事拾掇一下糊弄了过去。
不止是褚加律着急,整个褚家最着急的就是褚乘韵。
吃过饭,唐徽这边立马紧急安排,让财务和后勤着手筹备,即将到来的宜然20周年庆。
车上,后座。
孟闻听打了个电话,问唐徽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唐徽瞥了褚殷放一眼,“没别的意思,给她们找点事做。”
唐徽的电话开了免提,褚殷放听得一字不差。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跟温度,显得格外寂寥疏离。
唐徽像是没发现褚殷放的表情,只平静说:“去哪儿?我让我的司机送你。”
她在褚殷放面前,仍然表现得大大方方,但其实她是想撵他走。
假如说唐徽不同于别个女人的区别,那就是不主动不负责。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褚殷放,在她挂断电话之后,鲜见得地怒了,眼里愠色过浓。
可他这样挨着,唐徽根本动不了。
他看起来是来讨债的,眼里涌起的暗潮,几欲将人吞噬。
褚殷放音色沉郁,“调头,一路往南。”
司机疑惑:“少爷,这不是回公馆的方向。”
褚殷放平时显露出来的模样总是怡然又贵气,与家里佣人的隔阂感很强。此时真动起怒来,这种感觉来得强烈,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他眼皮轻掀,复而说道:“我说调头,一路往南。”
司机虽不解还是照做。
隔板放下。
然后唐徽就发现,她努力错了方向。
褚殷放一把攥着唐徽推到车门,她毫无防备趴在他胸膛,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占据。
那甚至都不算是个拥抱。
他垂首看向她,浓墨眼底是说不清的。
唐徽被他盯得不自在,准备推搡他,结果他反握住她的十指,紧扣。
褚殷放也在这个时候开口:“痛吗?记住这个感觉。”
那块料
那句痛吗在唐徽耳边响起时,她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避开眼神交错。
两人保持着僵持,褚殷放手机响了一下,忽然让司机停下来,说:“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得去忙我的事情。”
唐徽看了看外面,下个路口就是南山了。她还是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