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生给自己的五亩地多多的施了肥,又把分出去的水道改了两条回来,这下田里的灌溉也足够了,不用他再去额外挑水。
半个月后看到这一幕的赵金炸毛了,直接在田埂上破口大骂。
什么赵奎生收了他钱不办事啊,什么赵奎生暗改他的水道啊,什么赵奎生私吞他的肥料啊,什么有的没的都嚷嚷了出去。
卢娟当时不在,不然肯定会阻止他,但现在话已出口,想要后悔也晚了。
而背锅经验丰富赵奎生才不会让自己再次被泼脏水。
何况田玉乔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赵金口不择言的这一天。
早在赵金把荒地交给赵奎生打理的时候,她就偶尔会去晒谷场拉家常,也会让金花带些朋友在他们田坎上转转,让他们看见赵奎生忙前忙后的替人开荒、改水道。
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劝说自家小辈还会拿赵奎生举例子:你看以前多泼皮的人,娶了媳妇后也变懂事了。
是以,赵金的大声嚷嚷只换来了一大堆闲话。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金居然是这种人,专占自家兄弟便宜。”
“他们分家我就有预感了,谁家只给兄弟分五亩荒地啊,我看准是他在长辈那儿说小话了。”
“诶,我给你说个隐秘的。”说话的妇人一脸紧张,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我之前路过赵奎生家,见没人的时候他大嫂把搜菜倒那水槽里,他家养鸡不是死了一批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搜菜馊水吃多了”
妇人说完,大家都震惊了,没听说过这么折腾自家人的。
“你咋知道是搜的?”有人不太相信。
那妇人很肯定的说:“那味我隔一里地都能闻到,能不搜吗?”
田玉乔也没想到,她的那一批鸡仔,居然是这样死绝的。
她脸色气的铁青,却也无可奈何。
村里的闲话一直都有,但也仅限于传播,没有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做正义之士。
所以那些闲话最大的作用只是让人知道赵奎生是清白的,没有做赵金说的那些事。
其余的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毕竟在村里,赵金家现在正如日中天,已经过得比一半农户都好了,谁会去找他不痛快呢。
但没关系,田玉乔总算是让赵奎生死了心。
“媳妇,我错了,我再也不轻信他们了。”赵奎生可怜巴巴的低头认错。
其实田玉乔也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当初她和赵奎生的赌约是,他们就当没分家,对哥嫂和二老一视同仁,看哥嫂会不会对他们也如此。
但事实是他们的索取越来越过分,还居然想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