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狠狠一拍桌,力度大得连桌上的笔筒都往上颠了颠。
“……”
白玫难得被震慑住,看多了白夫人那张宠爱自己的模样,突然看见一张朝自己发怒的脸,还真不习惯。
“你确定白大小姐从小在家人的溺爱中成长?”她忍不住问系统。
问着还不忘低下头颅,作出一副害怕的姿态。
【白杳芝在原主的记忆中,存在比例不到5,所以并没有统计在数据库里呢】
言下之意就是在原主心里,白杳芝这个母亲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根本碍不着她什么。
她的童年里只有白夫人和一堆佣人们。
“做母亲做到这个份上……”
白玫叹息。
“白玫,你已经成年了,已经是个大人了,你知道吗?!”铿锵有力有力地说完最后五个字,白杳芝已经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戒尺,脸上冰冷依旧,“把手拿出来。”
“砸伤脑袋是个意外,我也没有怂恿妈妈,是妈妈自己把人关进去的,说起来还是我把人放出来的呢。”
戒尺很粗,白玫看得心惊胆战,赶紧解释。
“况且,要不是那天失眠,我把佣人都叫出来,大家还不一定能发现沈烟洛发高烧。”
白杳芝:“怎么,你觉得我不该罚你,还应该夸你是吗?”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杳芝冷笑,“你妈妈心肠软,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她那么爱你,而你竟然还把责任推卸到她身上。”
也不听这孩子废话了,立刻冷声道:“把手拿出来!”
知道原身确实欠,就该有这样的人管教,但听着这严厉的语调,总是会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这样一代入,就实在没能耐让自己对眼前的白杳芝有好感了。
犹犹豫豫,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白嫩娇软的手掌心朝上,脉络很淡,白里透着红,不用去掐都能猜到会像个棉花糖一样软软糯糯。
啪——
戒尺毫不客气地落了下去。
她没想到白杳芝会完全不留力度,这一尺子下去,直接叫她疼得惊叫一声,立马收回手。
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生理性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左手握紧疼得颤抖的右手,眼前一片模糊。
偏偏白杳芝声音冷漠:
“这一尺是罚你嚣张跋扈,做事不考虑后果。”
白玫努力收回眼泪,红唇被咬得几乎要破皮。
白杳芝抬了抬下巴,并没有因为白玫的哭泣而动容:“手。”
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白玫低头瞥了眼已经肿得老高的手,手心如今已经完全疼麻了。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右手递了出去。
疼一只手总比两只手都疼好。
脑袋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当初沈烟洛我见犹怜的模样,总算理解了当初清冷倨傲的沈烟洛为什么会那样做,赶紧有样学样装着可怜,她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