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放任它咬下去,不然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它吃的。身随念动,孟夏的黑链放出,血与之相融,塔内梵音四起,诸怀眼流血泪,身子渐渐蜷缩,直至消失。
捡起识珠,还来不及舒口气,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塔内木制的地板逐渐发出嘎吱的声音。
孟夏忙开口:“姜锦棠?”
姜锦棠知道她的意思,但她觉得那应该不是机关,而是——
“我靠!鳄鱼啊。”离杜跃不过半米远的地方有一厚皮黑鳞的鳄鱼从底下破板而出。
“跳过来!”季青将剑向着鳄鱼的眼睛刺去,他知道,那是鳄鱼浑身最脆弱的地方。
逐渐有越来越多的鳄鱼破板而出,孟夏没有在它们身上闻到魅味,低咒一声:“该死。”便拿出匕首做好了防御。
黎洵与季青将顾彦时和杜跃护在身后,姜锦棠不愿做拖油瓶,也拿出了武器防身,毕竟自己也不是十手不沾春水的官家小姐。
“阿挚,去帮帮他们。”孟夏刚跳上一条鳄鱼的脊背,用匕首划烂了它的嘴,就看到正元道长和肖臣佑被鳄鱼夹击的脸上挂了不少彩。
正元道长边挥剑边骂,“滚啊!你们给我滚!”
顾彦时因为不参与打斗,所以没有心理压力,还有空闲吐槽正元那匮乏的词汇量。
再度看去,他暗道不好,“小心左边!”
有一只潜伏的鳄鱼隐于正元的脚下,在他聚精会神与面前那只搏击时发起了袭击。
正元的左边手臂被咬住,肖臣佑顾不上自己面前的那只,跳过去拽住了正元,以防他被拖走。
难得的是杜跃也马上跑过去帮忙,顾彦时犹豫了一秒刚要过去,就听见正元发出凄厉的叫声,整个胳膊被鳄鱼咬下。
“肖臣佑,护住你师兄到我这来,从我这个位置上二楼。”
孟夏已经将长鞭甩出,缠住鳄鱼就往一边甩,试图清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鳄鱼被砸下时,溅出巨大的水花,同时还有棍棒一样的东西被带着浮出水面。
顾彦时一边和肖臣佑他们往孟夏走,一边看了一眼,然后就不行了。
“底下全是人骨啊。”他哇哇叫着。
黎洵阻止他,“别慌,快过去。”
孟夏打鳄鱼跟打陀螺一样将他们抽的团团转,一看阿挚那傻小子还在呼呼刺着不断冒出的鳄鱼,不禁吼道:“快过来!”
大家边打边退,直至走到孟夏清出的道路。就在这时,意外又发生了,楼梯之下藏着最大的鳄鱼王,不用跳跃,只是张嘴就靠着水流的吸力将为了安全让他站在最前面的正元吸了下去,
“师兄!”肖臣佑一下跌在木地板上,被季青一把拎起扔上了楼梯。
黎洵看了一眼手表,对断后的孟夏说道:“7分钟。”
顾彦时对7这个数字极为敏感,他不可置信地问:“这里不会和那石墙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