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霽面不改色地牽著他往回走,「我看一下周圍環境。」
兩個木頭人好不容易拿著房卡進了房間,關門聲像是「一二三」的「三」,落下之後兩人立馬開始了不能動的遊戲。
兩個木頭人一動不動地對視著,半晌,紅著臉一塊笑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林霽問。
「你緊張什麼?」向淮不甘示弱地反問。
「好,」林霽說,「那我們都別緊張了。」
他把剛剛在前台買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盒子和桌面碰撞發出兩聲細響,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上面,又成了靜止的兩個木頭人。
林霽的耳朵紅得滴血,滾燙得幾乎要燒起來,他伸手拉過向淮,跟個第一次接吻的愣頭小子似的生澀地吻向淮的嘴唇,親著親著向淮笑起來。
「怎麼回事,」向淮說,「又不是沒摸過。」
他豪爽地拍板:「脫!」
半分鐘後,林霽看著他:「你脫啊?」
向淮瞪眼:「你怎麼不脫?」
說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住林霽滾燙的耳朵,低聲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霽在他肩上蹭了蹭,坦白道:「我也是。」
林霽伸手關了燈,黑暗遮掩了兩人大部分的表情,向淮的呼吸才終於順暢了一些。他腦袋從前面趴在林霽的肩膀上,手從背後扣到林霽的肩膀上,嚴絲合縫地將林霽抱住,嘿嘿笑了起來。
林霽被他笑得心裡一松,問:「你笑什麼?」
向淮晃了晃頭:「我高興我就笑!」
……
……
……
少年識過了愁滋味,少年不理愁滋味。
*
三模考試和二模考試之間沒隔太久,是五月七號和八號,這個時候三輪複習已經全部結束,向淮終於突破五百五的大關,考了五百五十六。
三模之後,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學校給高三年級在操場上舉辦誓師大會,向淮作為進步驚人的代表,被指名要求上台。
向淮沒皮沒臉地嘚瑟:「沒什麼經驗啊,就是腦子有點聰明。」
看到陳靜瑜的臉沉下來,向淮才正經道:「我真沒什麼可說的,不上了吧。」
陳靜瑜一直看著他,這些天裡那個久違了的小混帳好像回來了一些,誰都能看出他身上那股鮮活的生機和快樂。
陳靜瑜突然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微笑道:「你想說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