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系列事情像潮水一样涌来,被乍伦绑架、被gav救回、公路逃过追击、酒店被gav恐吓,她太紧张了,直到如今病了一场下来,手指肿了老高才感觉到疼。
但她此时重提这个,不仅是老实招供,她还想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你就作吧。”男人冷着脸从医药箱里找消炎药膏出来。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很高。女人卷个头发,怎么能算是作。除非她卷头发是为了改变容貌从他身边逃跑。
所以她说的话他半个字都没信,但听起来,他确实不打算和自己计较了。
清凉的药膏被轻柔地擦在指腹,缓解了肿痛感。如歌低头又挤出两滴眼泪来,“卷了好看,我想卷了给你看。”
男人停下了涂药的动作,一双黑眼睛定定看着她。“这么想给我看?”
“嗯。”小鸽子乖乖点了点头。
小骗子,一句实话都没有。哪里是要给他看,分明是存了心要永远不给他看。但这句瞎话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顺耳。
他上下扫了一遍瑟瑟索索试探自己的鸽子,头上一片红肿,刚退烧的脸还惨白着,手上一道烫伤,腿上又撞了一片青紫,真是狼狈的很。
没用啊没用,他还没怎么着,她就心虚的快要把自己吓死了,他怎么养了只这么弱的鸽子。
他低头又轻轻吹了吹肿起的指腹。这鸽子是不是存心报复他,都说了她从里到外都是他的,破块皮他都心疼,这女人又接二连三搞了这么多伤口出来,存心伤害他的私有鸽子。
此事居然就这样过去,像一座浮上水面却又被强行按下的冰山。
他们是如何与并罗地区翻脸t,如何对政府军寻仇,如歌一概不知。
gav终于开始对她有些防备的意识。虽然依旧喜欢像挂件一样带着她到处跑,但谈正经事的时候开始避开她了。
自己养的鸽子长爪子了,他不管,不代表他不知道。
但这又有什么用。既然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叶如歌自然会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丛林社会里的两个生物总是要争个高下,这是他教过的。
有时候,gav凝望着越来越把不听话的心思摆在脸上的她,想,还是要给个教训让她老实点。
只是暂时还没想到有什么能吓到她、却不会吓坏她的办法。
如果把她扔进审讯和关押的牢房里呆两天,不知道那些审讯时打人的闷响和惨叫声是会把她吓老实,还是吓崩溃。
他这边还在想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
一次任务途中,在t国首都。
叶如歌出现的时候,他已经闯进讲解员的家里。
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听声音节奏和轻重就知道是谁。gav刚听到就开始皱眉。丹拓现在没用的很,连鸽子都看不住。
丹拓实在没有办法。
gav刚走,叶如歌就开始寻死觅活地闹,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带她去找gav。这女人不能打也不能骂,她手上攥着把匕首,如果真的伤到了,他也逃不过一场受罚。
应该也没有太大关系吧,丹拓想。今天老大出去也不是杀人的,只是去逼迫女讲解员配合他们的行动。吓唬吓唬而已,被她看到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如歌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面前的讲解员被堵住嘴,姣好的身材被毫不怜惜地按着跪在地上。一把枪赫然顶在她后脑——一个标准的枪毙姿势。
如歌像没看到一样,只盈盈望着gav嫣然一笑。
gav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干扰他出任务。上次是想偷跑,这次已经胆大到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滑到一旁站着的丹拓身上。丹拓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
“自己去领罚。”
丹拓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从叶如歌闹开始,这顿打无论如何是少不了了。他叹了口气,看着叶如歌以前是个好活儿,但如今开始变得越来越难做了。
“叶如歌,你现在老实回去,我或许还能大发慈悲再放过你一次。”gav盯着她,声音阴沉。
“我不回去。”如歌已经摸到了一些对付他的方法。
她望着他笑,哪怕他明显快气炸了,手臂都迸着青筋,她也要望着他笑和撒娇。“我不回去,我是来找你的。”
“我身体乳用完了,要找你帮我挑个新的呢。”
“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她直勾勾盯着他,半嘟着嘴,笑的娇俏。
她这话摆明了是在作践自己。她的身体乳,却要问他喜欢什么味道,已经是明摆着的性暗示,将自己当作一盘菜端到他面前。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旖旎的场景,怒火却不知为何烧的更旺。
这鸽子如今学会和他耍心眼儿了。
“叶如歌,想要什么直说。”男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你想让她做什么?在展览的时候配合你吗?我也能做。”
“回去睡觉,这不关你事。”
如歌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她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
“三天后的展览会上有你要杀的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前几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路过那个场地,我也观察过,不好设伏,安保级别也很高。”
“所以如果现场的讲解员能配合你,吸引人群注意力,并在合适的时候把人群引到固定地点,你下手便会方便很多。”
她喝了一口水,抬头望着他,盈盈笑着,笑得脸都发疼,“用我吧,英文讲解,而且是关于北国古代艺术品的展览,我能讲的很好。她总不可能有我配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