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总果然被吸引了:“黄明辉?你们不是早就断了联系吗?”
她故作娇羞:“前阵子又联系上了,但他现在有交往的人,我还在下功夫。”吕总了然,点点头,是有听说黄署长跟检察长两家有意结亲,没关系,只要没办婚礼,一切都还有变数嘛,自家女儿的婚事不就是个例子?想到这儿他又痛恨起于知行来,要不是那个混蛋,何至于此?
第二天吕青约了宋磊,在一家环境优雅的户外咖啡厅见面。宋磊戴着墨镜大摇大摆地出现了,脸庞浮肿,感觉像是吃了激素导致的发胖。见吕青美貌如初,光彩照人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秋水般明亮的眼睛无惧无畏,平静地看着他,他冷笑一声,自顾坐下,心里像猫抓似的。
他既恨她又想要她,想狠狠折磨这个该死的女人,想看到她惊恐的表情,听到她的尖叫和哭泣,让她跪在自己脚下求饶,一定很爽吧?墨镜遮住了淫邪的眼神,他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轻佻地说:“居然主动约我,想通了?”
吕青并没回答,而是朝他身后绽放出美丽的微笑,挥了挥手。被忽略的愤怒让宋公子不信邪地转头,看到的却是一个他很不想遇到的人。
“回来啦?”衣冠楚楚的黄明辉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风度,走过来自来熟地拍了拍宋磊的肩膀,亲热地说,“不错嘛,长壮了,在美国日子过得很逍遥吧?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我让青儿赶紧约你一起吃个饭。以前有什么误会和不愉快,看哥哥的面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宋磊又惊又怒,摘下墨镜质问:“什么叫看你的面子?”
黄明辉哈哈一笑,坐下的同时很自然地把吕青搂进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对啊,她是我的人你知道的。”
吕青小鸟依人地依偎着黄明辉一声不吭,乖得让宋磊抓狂,他不甘心地说:“你们早就分了,对,你都快订婚了!你不怕你未婚妻家里知道?”
“不冲突嘛,”黄公子满不在乎,戏谑地说:“青儿又不在乎,对吧?”
吕青看着宋磊的眼睛,同时也是回应黄明辉,一字一句地说:“对,我不在乎,我又不跟她抢。”
(三十三)我很快的,你忍一下
宋磊愤然起身,戴上墨镜恶毒地说:“吕墨他妈没说错,你就只配给人做小的。”吕青的脸沉了下来,所以在这些人眼里,哪怕像宋磊这样残缺的,只要略有家世的人愿意娶她都是施恩了,她应该感恩戴德?
黄公子是擅长火上浇油的:“哈哈,没办法,她愿意给我当小也不想嫁进你们宋家,真是个死心眼。”说着亲昵地摸吕青的脸,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宋磊一走,吕青就推黄明辉的胸口:“松手。”
“你这过河拆桥也来得太快了吧?”黄公子收回手,懒懒地放在椅背上,“你这样的,我可不敢要。”
吕青整理一下头发,敷衍地笑了笑:“谢谢辉哥替我解围。”
黄公子拉住她的手,轻佻地说:“别走啊,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呗。你说梁宇森到底躲哪儿去了?陈天友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找到,还在皖南不?”
她警觉地回答:“不知道,我早就拉黑他了。”想想又加了一句,“只要宋磊不再纠缠我,我自然会替你保守秘密,放心。”
黄明辉哂笑一声:“你别以为我怕,梁宇森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想t要他命的人不止陈天友。吕青,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于知行、梁宇森、林驰你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跟辉哥玩玩怎么就不行?”
吕青忍着怒气,娇嗔道:“那有什么意思?”纤纤十指放在他肩上,“男女之间要是只奔着那件事,很快就厌了吧?不如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来得长久。”
黄明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语气依旧轻蔑:“我跟你有什么能合作的?”
“那谁知道呢?买意外险也不是非要用上对吧?”吕青耸了耸肩,笑得很俏皮。
黄明辉对她尚有几分顾忌,今天听她承诺了会保守秘密就达到目的了,无所谓地站起身说:“ok,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等他走了,吕青才松了口气,暂时过关了吧。
宋磊把吕墨约出来,说了黄明辉横插一脚的事,吕墨大吃一惊:“我靠,她狐貍精啊?刚倒了一个梁宇森又来一个黄鼠狼?”这难听的绰号是他们年少时背地里骂黄明辉的,谁让他爸是警察署长,自家老爹都严令他们只能巴结不能得罪呢?
宋磊双目血红,发狠地灌了一大杯酒,一言不发。吕墨人虽贱,对兄弟还算仗义的,安慰他:“算了算了,既然她自甘堕落,你也没必要娶她,咱们就等着看她被黄明辉甩好了,早晚的事。”
宋磊心情不好,闷头喝酒,吕墨怕刺激到他又不敢找女人,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于知行,标志性的大背头、高定西服、大金表,气宇轩昂的和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包间出来,边走边说笑。
“于副总——
于知行慢下脚步,仔细一看,这虚伪的笑容,浮夸的打扮——他讥讽地笑笑,一挑眉:“哟,这不是吕大少吗?怎么,回来啦,想找哥哥唠唠?”他这是带客户出来消遣,先很自觉的没找女人,喝了一会儿有熟悉的主动过来搭讪,灯红酒绿气氛刚刚好,他也没拒绝,只婉拒了带对方出场的请求。
吕墨原本对他又恨又怕,一是北廷势大,二是于知行够不要脸,但想着今时不比往日,满心算计的热情回应:“于副总,真没想到啊,我这次回来本来以为能喝上喜酒,居然咱们当不上一家人了。”遗憾的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