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