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多少呢反正这肯定破了!”
“之前是58多吧?我记不清了。”
“那还是个成年组女单的记录呢,3A妹妹这么矮,也就是青少年组的年龄吧?”
丛澜,去年不到一米五,今年刚过一米五。
妈妈一米七,爸爸一米七六,她也不知道能长多高。
反正于谨那里的骨龄测试显示,丛澜也就是个一米六多点的未来。
幸亏丛澜没听到这群人在看台上的话,不然这第一批粉丝,她就直接丢掉了——怎么能说我矮呢!生气了!
第16章丛澜赛后
KC区,丛澜站了起来,她刚才坐下的时候于谨给她套了个外套。
国内比赛都有自己的队,有哈尔滨市冬季运动项目训练中心的、有黑龙江省冰上训练中心的……反正来来去去都是东三省。
丛澜没在齐齐哈尔和黑龙江的相关队伍,因为她在深雪俱乐部学过,所以就落在了这个俱乐部里。
深雪也可以作为一个单位主体,向国内比赛递交选手资料。
她怀里抱着两只不算小的玩偶,于谨替她拿着其他的小礼物。
花束有六七只,拢在一起刚好是一束花。
丛澜扭头,弯腰查看有没有把东西落下。
她头上有个编发,转身低头时,恰好被前面的摄像机捕捉到背影,画面转映去场馆里的大屏幕上。
头发是于谨给她编的。
他当教练带过几个学生,比赛时候的化妆和编发都要自己来,没办法,小孩子不会,家长也不一定总跟着,最后于谨就练出来了还算不错的手艺。
从最初的盘成一坨,到现在的花式编发,于谨真是心灵手巧,要什么都能立马给你翻出来。
考虑到《月光曲》是贝多芬恋爱(虽然失了恋)之作,情感丰富,丛澜让于谨给自己编了个心型的编发。
她头发半长到肩胛骨左右,发量多,做造型方便又好看。
于谨又找了个米白色的细纱带,也顺势编到了蜈蚣辫里,最后把发尾收拢固定,卡了一朵盛放的昙花进去。
说起这个昙花,还要感谢一下辛抒怀,就是丛澜和郁红叶在丧良心芭蕾舞机构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妈妈。
事后郁红叶跟她有了交往,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
辛抒怀现在一个设计师品牌下面工作,日常喜欢养花做手工画画,她女儿夏陶的好些裙子都是她亲自做的。
丛澜这里要做考斯滕,辛抒怀来找郁红叶的时候听到了,就自告奋勇,为她们提供了很多便利。
裙子的布料还是她找的呢。
要不是郁红叶跟丛澜奶奶都会做衣服,辛抒怀还想给丛澜全包了这个考斯滕。
结果人家不需要,她想了想,问丛澜要不要头饰,最后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昙花烫花发饰出来。
轻薄如蝉翼的纱,远看似真,缀在丛澜的发间,配合着这首曲子,当真如月夜中的昙花一般,极为好看。
花不算大,辛抒怀比好了尺寸,比真正的昙花要小上好多,佩戴时并不会喧宾夺主。
“呜呜呜我刚才就觉得这个花真好看。”
“躬身转的时候最美了。”
“我喜欢贝尔曼,她定格的时候造型真是绝美。”
看着放大在屏幕上的丛澜,一群人在观众区细细碎碎地感叹起来。
丛澜抓住了自己的纸巾盒,没发现其余落下的东西,就干脆一起抱在了怀里。
冰刀套在地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朝着后台走去的她雀跃极了。
真好,今天的状态真好!
于谨看着她欢快的背影,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后面场地上的第六个选手深呼吸,于场中央站定,摆出了自己的准备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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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数一出来,不止是于谨惊了,连后台热身区等待的其他选手也坐不住了。
褚晓彤想过,但没有见到,所以一切都不好说。
此时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心里复杂,不知道说什么。
她教练:“……”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褚晓彤苦笑中带着羡慕:“她的3A成了。”
这两个月在集训里也没少见丛澜练习,一天总能看见几个稳妥落冰的3A,但那跟比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