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哄t得诚心诚意,“afia谁敢笑你,爸爸把他吊起来。”
“吃东西会磕到,特别难受~”茉莉眼珠子一转,继续光打雷不下雨地哭诉。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回忆着她这几天胃口奇好,一路大快朵颐的模样。
这倒是有点难办,总不能给她吃药,森鸥外思索着道:“那就吃点软的咯,其实是门牙是很少用到的。”
“我牙痒,反正就是难受,”茉莉不讲理了,“一想到中也要工作,以后没人陪我玩了,我就更难受了!”
森鸥外也醒过味了,“你已经很自由啦,而且你不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吗,给个梯子就要上天啦。”
茉莉道:“上天很了不起吗,我又没做错事!”
“……”森鸥外打哈哈,“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啊,况且现在afia也缺人缺得不行。”上哪找个靠得住又能管得住茉莉的人专门陪她玩?
茉莉也知道没那么容易,道:“那如果我自己找到了也可以吧?”
森鸥外道:“可以啊,不过不能随便拉个人糊弄我哦,爸爸会好好考察的。”
茉莉瞪了他一眼,把窝在角落打瞌睡的旺财抱起来,对中原中也道:“中也,我要去看魏尔伦,你去吗?”
中原中也感到头痛,“那么危险的家伙……”他看了森鸥外一眼,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只能抱怨着“你怎么和谁都处得来?”跟了上去。
这是位于□□最深处的地下室,不管何时都不会有阳光透进来,墙壁由特殊的,防止异能力作用的厚重金属构成,外面还有专门的异能力者和大量武装人员随时待命。
而如今被关在这房间里的,却是个看起来温和纤细的年轻人,手腕、脖颈、脚踝都戴着沉重的,陷进皮肉,以用来制止他任何反抗的镣铐。
就算如此,魏尔伦也神态淡然,好似正坐在阳光灿烂的咖啡馆里。
事实上他确实翘着腿,正在喝咖啡。
“弟弟,”看到茉莉和中原中也相携而来,他的目光先落到后者身上,温柔亲切地招呼,“妹妹,你也来了。”
这个造价极其高昂的房间其实很狭小,是个不足十平方米的立方体,一张窄小的床铺,一张圆桌,相对而放的两张椅子,这是这里的全部陈设了。
茉莉占据了魏尔伦对面的座位,把旺财放到桌子上,举着它的前爪和他招呼:“嘿,魏尔伦,下午好~”
魏尔伦说:“原来现在是下午。”
中原中也背靠着墙壁,侧对着他站着,只当自己不存在,他会出现在魏尔伦的视线里,完全是因为茉莉要来,他不放心。
和魏尔伦交手过数次的他,毫不怀疑就算是这种境地,如果魏尔伦决意反抗,也能被他挣脱出去。
而他之所以没这样做,大概是因为在他反抗之前,镣铐就会传递出足够麻痹大象的电流,同时天花板也会释放催眠瓦斯,到时候就算弄得很难看,魏尔伦恐怕还是免不了要被抓回来,然后陷进更不堪的境地里。
中原中也无法为此感到一丝愉悦,但也不能为此做任何事——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常会遇到这种境况,可能就是世人所说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吧。
“你被带来afia已经有半个月啦,”茉莉活像在给新同学介绍环境,亲切热情地说:“之所以现在才来看你,是因为我和中也一起出去玩了半个月,刚才才回来。”
魏尔伦也很亲切自然:“是吗,仔细想想,我来日本不止一次,却没好好看看风景呢。”
茉莉嘻嘻哈哈地说:“因为你不想嘛。”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回头对中原中也道:“我们拍的那些照片,应该已经洗出来了吧?”
“应该吧。”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地扶了扶帽子,茉莉拿着对讲机吩咐留在外面的手下去把照片拿进来。
他们在旅途中零零总总也拍了快一百张,放在一起真是好厚一迭。
茉莉像只小麻雀似得,亲昵地凑过去和魏尔伦一起看照片,分享行程中的见闻,魏尔伦时不时搭腔问一句,倒是显得和茉莉很聊得来。
中原中也听得有些恍神,打眼望去,魏尔伦偶尔望向茉莉的眼神也十分温柔。
他呼出口气来,微微闭上眼。
茉莉好奇地问:“你平常都喜欢做什么,会看书吗?”
“会看一点,也会看些诗集。”
“那很好欸,我让人尽量多送些书进来吧,你偏好哪些可以告诉我,打发时间的话,音乐或者电影也不错。”
“有书就行了,我很少看电影。”
“这有什么关系,培养下新爱好嘛。”
她又突然回头对中原中也道:“话说我也很少看电影呢,中也你就更少看了,不如下次我们把放映机带来这里,一起看吧?”
不怎么样,中原中也沉默。
茉莉并不在意,转过头去继续和魏尔伦交谈。
“说来遗憾,但你恐怕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要待在这儿了呢,”
她说这话的语气,和你今天中午只能吃胡萝卜差不多,不知道魏尔伦是怎么想的,反正中原中也觉得很无力,“虽然我很想,但我恐怕不能每天都来看你,至于中也,他更忙,就连每天都来看我都做不到呢。”
“没关系,你能在有空的时候看我就很好了,”魏尔伦温柔又宽容地说,“至于弟弟,愿意来看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他现在处在尴尬的境地,森鸥外不杀他,却不可能放他,也不敢稍微放开镣铐给他一点自由。
魏尔伦实在太危险了,他已经充分向所有人证明了这点,现在的afia,甚至横滨、整个日本,也许都没有足够压制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