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书没放,而是把人抱著往床上走。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开始接吻,比起之前那些细腻缠绵的吻,今晚的吻格外强势,每一次都像是要掠夺光她口中所有可供呼吸的空气。
方施琅在第一次接吻时便意识到,除瞭乐器通过音调的起伏来传递富有层次的情感,唇舌也可以做到。
随著交缠不断叠加的爱意,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快得不行,到最后整个人都被气泡裹住。味道散不开,一呼一吸间全是彼此的气味。
那些吻裡更多的是爱,纯粹的,为瞭传递感情而接吻。
酒不是个好东西。
方施琅迷迷糊糊想著。
没有像预料中那样被压在床上,傅呈书把她放到床沿坐好,撩起她未干的发捻瞭捻。
“怎麽没吹干?”
方施琅答得很自然,“懒。”
傅呈书失笑。
这会他又像是没喝醉,清醒得能从浴室拿出吹风筒通电给方大小姐吹头发。
动作不太熟练但很温柔,一时间房间裡隻有吹风筒运作的声音。
乌黑的发丝从指缝裡穿过,抚过指节,掌心。那总是被拢起的发湿漉漉散著,在他手裡慢慢被热风吹干。
方施琅把头靠在他身上,安安静静享受傅呈书的吹发服务。等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后,她才抬起头想开口。
话哽在喉间,方施琅在看到傅呈书的眼神后什麽都说不出瞭。
他蹲下身把脸埋在她腿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他在道歉。
“嗯?”这时候方施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瞭起来。
傅呈书的话语近乎直白,“想跟你接吻。”
“对不起,不要讨厌我。”他仍旧把脸埋在她腿上,但这回抬手勾住瞭她的手指,“不要讨厌我。”
怕她发现,又怕她没发现。
想她意识到在晚上跟异性共处一室是件很危险的事,又想她不要察觉到这些不妥,这样他就能继续待在这间房子裡。哪怕吹吹头发也好,隻要不赶他走。
太像梦瞭。
乖乖让他亲的方施琅,安静让他吹头发的方施琅。
“可以。”她说。
可以什麽呢,可以不讨厌他吗?
“可以接吻。”她补充道。
傅呈书抬起头,近乎急切地凑过去,在将将吻上的瞬间止住动作。
“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在抖,不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颤抖,“方施琅,接吻过后会发生什麽,你清楚吧。”
目光交彙,方施琅眨眨眼,轻声说:
“清楚。”
傅呈书单手撑在床边,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
他慢慢凑近,指腹压著她的唇,撑在床上的手压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