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人,都很清醒。”
“你是不是以为,什么都可以用做梦混过去。”
◎邀请◎
车内气压又低了些,阮倾雪无处可藏。
他的声音震得阮倾雪心口轻颤。
她所有的借口都在一瞬间拆散,遮蔽在她身上的安全壳被人拿走。
阮倾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小蘑菇。
有些惧怕那过于刺眼灼热的炙烤。
阮倾雪欲言又止,发现她根本无可辩驳。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都记得?”
“更准确的说,我不是记得。”祁野声音很沉,“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阮倾雪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半天才慢吞吞道,“九叔……”
“我们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是个意外,你忘了这件事。”
“我们的意外太多了,你是指哪一个?”
阮倾雪被噎住,她很少见九叔这么强势到不留一丝缝隙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带着攻击性。
“是你发烧那天晚上吻我,还是在我床上弄了我一身。”
阮倾雪心率过快,手腕上手环又震了震,她不由得扣住手环。
眼尾余光瞥见祁野搭在方向盘上,带着皮套的手。
祁野继续,“可你也没拒绝我。”
“我以为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意外。你只要想阻止意外发生,我也不会继续。”
阮倾雪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伸手就想要拉开车门,从这狭窄的车内空间离开,“九叔,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些比较好。”
“咔哒”一声,车门在她打开前一秒钟传来被锁死的声音。
阮倾雪拉了拉,车门却纹丝不动。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横过一只大手,用力扣住。
然后阮倾雪身体一个失重,一下子悬空,再次坐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坐在了驾驶位男人的腿上。
与祁野相对而坐,双手扶在他肩上。
面前祁野表面上和她往日记忆中的一样,衣冠齐整、斯文清贵,只是他的手压着她的腰,“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用过就跑,应该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没有要跑……”阮倾雪惊慌不安间双腿不自觉的收拢,膝盖却正好夹了下他的腰。
祁野眉头轻轻收紧,小腹绷紧,手掌握住她的膝盖,分开按在旁边,“又不是第一次跑。”
“我不是祁斯年,你想跑就傻乎乎地让你跑,等你自己胡思乱想做决定。”
“就在这冷静,想好跟我怎么说。”
阮倾雪听到他提祁斯年,“你知道祁斯年……”
“祁斯年跟你谈恋爱的事,”祁野毫不避讳地拆穿,“大概只有你们自己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
阮倾雪后知后觉地开始心慌,一如那天知道那些花也是祁野送的。
她垂眸看着他衣襟领口起伏的锁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