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天她从米兰逃跑时遮掩得异曲同工。
要不是她身上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剧烈,她真的要以为什么都没有发什么过了。
所以,当时是因为这个没瞒过去吗?
电视剧骗她。
阮倾雪起身下床,腰间过度使用的酸软让她扶着床头缓了好一会儿。
还好九叔走了,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昨天晚上真的怎么求都没有用,她说了好多平时不敢说的话都没用,从来没觉得九叔这么难说话。
她本来就脸皮薄,现在想起来,有点没脸见人。
阮倾雪低着头,这会儿才看到自己脚踝、膝盖甚至大腿上的指痕和吻痕。
她还记得上一次她没什么经验弄出来的尴尬场景。
今天姑姑生日,她可能都得遮起来。
阮倾雪缓过来,准备先去客厅倒杯水,一开门,迎面撞上了坐在她的客厅低声开会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扶着门框身子往里躲了躲。
祁野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在她出来时,掀起眼帘看她。
他的视线比以往多了更加强烈的穿透力,但嘴上下发的命令还没有停,把任务分派下去后很快结束了会议,扣上电脑起身朝她走过来。
阮倾雪的声音细若蚊蝇,“你,你没走?”
祁野平静地倒水端着杯子朝她走过去,“你该不会以为,我收拾东西也是为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阮倾雪哽住。
她是这么以为的,“这是祁公馆。”
他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祁野尽早收拾好离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合理的。
反而,这个时间,外面肯定有人在,他出门撞上谁,都不好解释他为什么一大早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祁野把水杯递过去,漆黑眉眼在镜片下光芒轻闪,“可是,祁公馆的主人,是我。也可以是你。”
“床下叔叔虽然什么都依你,但你不能每次都用我用舒服了,还想让我配合你藏起来,做你的地下……”祁野斟酌用词,发现自己连她的情人可能都算不上,于是沿用着那个身份,“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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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倾雪停顿了很久,伸手接过水杯。
让国恒董事长,她的九叔做一个地下床伴,听起来的确有些不合适。
“那,那那,那那难不成,你要做我男朋友吗?”这话只是说出来,阮倾雪都觉得吓人。
祁野听出她话里还是想要维持现状的想法,“酥酥还真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阮倾雪有点怕祁野叫她小名。
九叔念她小名的时候,都带了似有若无的危险情绪。
因此在床上叫得格外多。
像是想要破坏什么、做什么坏事,又要用亲昵的称呼来维持理智。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脖子以上温柔,脖子以下粗暴。
何况是他一句话很精准的描述出了她现在的心态,不想拒绝又不想负责。
阮倾雪不得不承认,这么听起来,她有点渣。
她借着喝水的动作来遮掩此时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