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希望你能答应妈妈,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学读完,……
“南南,……”
很长很长的一封遗书,梁书宇三人将它逐字逐句地看完,又重新找来一个干净的文件夹把遗书装好了,平整地放进了背包里。
“走吧,我们下午还要出来几趟,不要耽误太多时间了。”
“呜呜……”魏有祺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蹲在地上抹泪:“太难过了。”
岳石峰也是无力地坐在桌上,双眼红红的,像只丧失了理想的大猩猩,垂泪不已。
梁书宇不由地用两只手指背敲了敲桌面,“好了,可以了,收住,我们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把伤感放到晚上回家以后吧。”
“老梁你不是人。”魏有祺呜咽控诉着,“这么催泪的遗书你眼睛都不红一下。”
岳石峰敛了情绪,面容凄凄地正色道:“这件事,还是要瞒着吗?”
当然不能再瞒了,“告诉他们吧。”梁书宇想到梁英和李阿姨多年的同事兼情谊,“希望不会让她们太伤心。”
嗯。
岳石峰也觉得不能再瞒了,这毕竟只是一件令人感伤的事,瞒或不瞒都不会造成别的影响,因此没必要瞒着。
“走吧。”岳石峰走过去拍拍魏有祺,将他提正了,与梁书宇一起离开三木财会。
他们离开之前还将十楼的消防大门锁上,但其他都不上锁,还准备接下来藏一点不怎么重要的东西到十楼,那些能被人看见的角落,以混淆视听。
离开夏峰大厦的时候也将一楼入户的消防门锁住,原先这里是不上锁的。
路上,魏有祺的眼泪还在不要钱地流淌着,他从背后看着梁书宇沉稳的背影,脚步还是那样平稳,一点也看不出情绪受损的样子,魏有祺便撇撇嘴。
在岳石峰耳边悄悄说:“老梁小的时候被磕断一根寒毛都会哭半天,外号小骚、包,我怀疑他晚上回到家会躲在被子里哭个不停,现在只是装的,不信明早上看他眼睛。”
“爱哭为什么叫小骚、包?”岳石峰疑惑道。
“骚就是y,y就是多嘛,所以是小骚、包咯。”
岳石峰大大的脑袋发出了小小的疑问信号,“这好像不能搭在一起啊。”
“总之,他很闷骚。”
“嗯?怎么讲?”
“就是有一次……”魏有祺用手掩着唇在岳石峰耳边低语,正说到精彩之处,前面传来了梁书宇沉沉的警告声,“我听得见。”
岳石峰:“……”但其实他刚才没有听见。
回到家里,他们把李阿姨的遗书交给了梁英。因为害怕她会情绪失控,在她看遗书时,梁书宇一直在旁陪同。
谁知梁英只在桌上趴着哭了半个小时,从梁书宇那里得知她走得很安详以后,便没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