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路邊聊了兩句,嚴子衡提議道,「一起吃個飯去?」
路訶此時想起什麼,有些為難,「公務在身,還是下次吧。」
「怎麼,你有案子?」
「是。」路訶沒有多說,就算是摯友他也不能透露案情,更何況他知道嚴子衡性格溫和,要是知道死者的手指被活生生剁掉了,那不得吃不下飯嗎?
見路訶表情嚴肅,嚴子衡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逼自己逼得太緊,都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
路訶嚴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甘和憤恨。
「子衡你放心,子悅她……」說到一半嚴子衡就咬緊了牙,再不想往下說了。
嚴子衡的眼神也暗了暗,隨後抬起頭,還是笑著安慰他:「她那麼愛你,一定希望你好好生活。」
「嗯,你也是!」
兩人相互告別了。
路訶背對著夕陽跑了起來,要加趕往現場去調查。
嚴子衡迎著夕陽,心情不錯的緩慢踱步,忽然,他從兜里掏出那枚戒指,舉到夕陽之下觀賞,戒指折射出血色的光芒。
「咔!」
「不錯不錯,這條可以啊!魚魚你這表情真是絕了!」蔣景明盯著鏡頭,笑得合不攏嘴。
旁邊的工作人員見導演竟然笑了,眼睛都快瞪圓了,這幾天他們都快被導演罵自閉了。
白酥乾和江余走過來,一起看剛剛的鏡頭,第一次搭戲能做到這樣已經十分難得了。
「來,再保一條吧!」
正當大家都鬆一口氣的時候,蔣景明惡魔般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蔣導,這都需要保一條呀?」
「就是就是,我覺得已經接近完美了。」
「蔣導你乾脆叫蔣保條算了!」
蔣景明心情不錯,也不跟這些人計較,只是鬧哄哄地趕人:「別歇,趕緊給我回到崗位去!再來一條,爭取完美發揮,然後就接下一場了!」
於是,江余和白酥乾也就只能默默再走回去。
設備那邊還在調試,覺得有些沉默,江余便主動開口道:「蔣景明就是這樣,日常保一條,你演得挺好的。」
白酥乾看都不看江餘一眼,「我知道,不用你認可。」
「你討厭我嗎?」
江余問得太直白,讓白酥乾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驚愕。
江余也沒等他回答,直接說道:「沒關係,我不是要找你茬的,討厭誰是你的自由,只要合作愉快就行,辛苦。」
這時,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顧知潮全程目睹了江余剛剛的表演。
看江余這個入戲的狀態,應該已經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