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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捡骨头有什么禁忌 > 十夜谈2(第1页)

十夜谈2(第1页)

「蠢货,我信任你不只因为你是个好人、还把我捡回家,更因为我知道你这个人有颗铁打的心脏。你现在害怕是因为事态还不明朗,但你不软弱、也不胆小,等我们找到这件事的源头,你就会正常。」

蓝墨云淡风轻地细细啃着着冯易廷的手指,确信冯易廷就是无懈可击,凡事只要理清头绪後,他就像能防弹一样,风吹不跑雷打不动。

「你说过小时候被nve待,你现在回想起来还怕吗?不,你是生气,因为你知道该怎麽对付那些混帐了,就是这样。」

「现在你还害怕这来路不明的幻觉,但等你查明源头是什麽,就会恨不得像诅咒你师父一样教训那个罪魁祸首。」

冯易廷垂首听着,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猫还有满腹象牙。他笑出声来,感觉难以平复的情绪舒缓了不少:「你b我还了解我自己,我真担心你有没有在我脑子里装窃听器。」

蓝墨自始至终轻描淡写,但此时也不免得意地哼笑:「你以为我这十年都混吃啊,跟你待久了自然看得出来,你就是个百毒不侵的家伙。」

猫灵族眼光jg准,十年以来牠就算还没有看透冯易廷,也不离十。这个人类的意志力之坚强,牠自愧弗如。

「我有没有你说的这麽好呢?」手臂搭在床头,冯易廷回顾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不觉得哪里称得上好。

除去靠着脑子聪明而得来的学历和工作,他自知不是个心软的人,即使乐於对弱者伸出援手,但对恶者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必要时不计较手段,对不在意的人漠不关心,更是虚伪得很。没谈过感情,没有动心过,人际关系无b淡薄,除了高学历高收入,说他是在社会中漂泊的透明人也不为过。

唯一谈得上朋友的人早就si了,此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如果没有捡到濒si的蓝墨,也许他至今已经与情感世界脱节了。如今他遇上了会所里一群稀奇古怪的人们,虽然多少有些抵触突然的见鬼能力打乱了他长久以来的舒适圈,却也感觉有点温度的生活不坏。或许真有哪一天,他会主动要求保留通灵能力也不一定。

说到底,蓝墨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机遇,他始终守着心狠手辣的最後一道防线、没有回头往孤儿院弄出人命,还能算是为了家里的小猫。

这只黑白毛se的小动物多少在他脑中埋下了点温情的因子。有时他会思考,如果他犯下什麽严重的罪行,导致最後要被终身监禁或是枪决,丢下一只小猫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对了,你跟着我去会所那天,办公室外面究竟出现了什麽,让你起了那麽激烈的反应?」冯易廷思绪跳转,记起当时在会所里难得一见蓝墨的气急败坏、而方郁檀几近昏si的危急情况,才想起还没问过蓝墨究竟发生了什麽。

「你话题转得有点快啊,这就想通了?」冯易廷想得开是好事,想得这麽开就出乎牠意料了。

「多想无益,我会去跟师父他们讨论的,你也陪我去吗?」蓝墨啃完冯易廷的手指後,像被按下了某道开关、在冯易廷身上上窜下跳的,冯易廷目光追着牠四处转。

「去啊,你也提到了,天知道你撞的那只鬼是不是还有什麽企图。你嗅觉弱,我多少还能帮你注意点。」

蓝墨稍微停下跑动的四足,攀到了冯易廷头顶:「你多小心点,鬼魂也不是好惹的,上次那家伙的y气异常地重,还有臭得要命的水腥味,虽然没感觉到什麽怨气就是了,但谨慎总是好的。」

「撞了他一下还得被追杀啊?鬼魂这麽小心眼?」冯易廷头都大了,谁晓得上个楼梯还能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可都是不按牌理出牌,认真就输了啊,不对,你得认真才行,认真顾好你的命。」为了强调事情的严重x,蓝墨用尾巴「啪啪」地ch0u了两下冯易廷的肩膀,冯易廷乖巧点头,差点把牠给晃下来。

「那麽说回你的故事。撇开故事情节的部分,关於你说的祭器──应该就是老头带回来的那个东西,你拿着的时候感觉到了什麽?」依蓝墨对冯易廷的了解,中间闲谈的这段时间应该足够冯易廷缓和、ch0u离自己的情绪,并开始发挥自己优异的理x。

「嗯碎片拿在手里很冰冷,不像一般物品的温度会随着室温变化那根骨头──在看见那些画面之前,我有种像被电到的感觉,手指都发麻了,最後那种冷意流进手掌里,我还以为手掌会被冻伤。」

不带个人情绪的时候,冯易廷连一些微小的细节都能清晰地回想起来,他顶着下颚仔细回溯记忆,包括他刚脱离幻象时的一分一毫。

「我听见师父大喊才醒了过来,当时那一小段时间内,我的五感都失能了,头很痛,像有什麽从脑子里被y生生撕开似地。这辈子还没有那麽生不如si过,整个人像要从t内被翻开的感觉」回想起那gu撕裂身心的剧痛,冯易廷仍是不禁白了脸。

「行了,我们把你的事发经过理清楚了,你快休息吧,我看你那黑眼圈跟视讯先生有得b。」眼见冯易廷再度脸se转白,蓝墨不忍心再问下去,搬出苏茗诠那宛如x1毒犯的熊猫脸来劝谏冯易廷再去试着睡觉。

冯易廷乐得笑出声,苏茗诠那惊人的黑眼圈、他当真是平生未见。他挪动身子钻进被窝里:「我就睡吧。幸亏有你,墨墨。」

「那还用说。现在都该说早安了,别再多想,珍惜时间。」蓝墨在惯常的位置盘起身子,用背脊填满冯易廷的肩窝。

冯易廷是真的累了,把心里郁塞的烦闷吐出後,没多久便放松身子睡了过去。蓝墨在冯易廷匀和的吐息中仍旧睁着熠熠的绿眸,此时那眼眸绿得暗沉,牠仔细梳理冯易廷的话语,得出的定论使牠心下一沉。

那结论以牠当今的角se无法说明,牠必须让会所的人类来说,否则冯易廷太过聪明,怀疑牠的身分便是必然。

有个头脑好的主人有时可真麻烦。蓝墨悄然叹了口气。

绵绵细雨自清晨起接连下了好几个小时,西境东南区垄罩在sh冷雨雾中,普遍灰白se的建筑物显得城市中格外清冷。陶律姜撑开伞下车,伞柄上挂着一串显眼的鲜红花瓣,在饱含sh气的冷风中一晃一晃地摇动。

目的地是一户正在进行装修的公寓雅房。一名工人在公寓内工作时总感到身t不适,下班後却一切如常,雇主本想赔偿医药费便没事了,另一名工人却紧接着因不明原因坠楼,楼层不高,工人伤得不重却昏迷不醒。

事态严重,雇主无法之下只好报警。警方调阅街道对侧的监视器,录影内容却让众人匪夷所思:那名工人跨坐在yan台的围墙上装设顶灯时,动作突兀地静止了半分钟,随後他僵y地转头看向地面,双手以诡异的动作将腰间的安全绳扯开,最後两只脚跨出墙外,一撑墙头便往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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