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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阳看了一眼赵弦歌,再看向四月,将衣服递到了四月的手中,转头看着另外一边,连回头都没有,似乎顾及着男女有别。
“少监大人,到了。”
马车停下,裴墨阳抱着赵弦歌踏下马车,大夫已经在府门口等候了,看着这阵仗四月莫名的担心,这要是被大夫检查的话,那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赵弦歌的身份。
紧跟在裴墨阳的身后,看着裴墨阳将赵弦歌放在床榻之上,四月连忙开口:“少监大人,这儿有我帮衬便是了,少监大人还是出去等候吧!”
裴墨阳看着还在昏迷的赵弦歌,默默的走了出去,四月关上了门,将一定银子塞进了大夫的手中,握着大夫的手说道:“大夫,一会儿不管发现了什么,还请你保密。”
“老朽便是给少监夫人把脉瞧病而已,有何需要保密的?”
这四月也不好明说赵弦歌是男子的事情,看着大夫走到了床榻面前,给赵弦歌把脉,扎针。看到赵弦歌手臂上的伤痕,大夫想着看看其他的伤痕。
四月焦急的阻止,“大夫,这怕是不妥吧!”
“我是大夫,若是不看清伤势,要如何诊断呢?”大夫扒拉开了四月的手,好在只是露出了赵弦歌的肩膀看了看伤口,四月也算是松了口气。
“可还有别处受伤?”大夫看着四月一脸紧张的样子,也是十分的疑惑,收起自己的手枕还有银针。
四月恍惚中醒过来,“啊!那个后背还有伤,是刀具划伤的。”
“我瞧了这些伤口,几乎都是尖锐的东西划破的,力度不大是些皮外伤,用点药便好了。这夫人是女子,有些伤我也不便看,便劳烦你瞧瞧,而后告知我是如何形式的,我好开药。”
看着大夫远离了床榻,四月才算是松了口气,解开赵弦歌的衣服仔细查看伤口,然后给大夫报备,大夫根据伤口开药,将两瓶药递到了四月的手中,“外敷。”
而后又给了四月一张药方,“按着方子煎药,半月便能无余。”
四月收下东西,脸上露出了笑容,“多谢大夫。”
出了门,大夫看着裴墨阳说出来的话却和在四月面前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夫人身子孱弱,脉象混乱,这次遭了大罪,又受伤在身,日后这身子怕是会亏损严重,还需多注意才是。”
裴墨阳点点头,让人送大夫出去,进屋看着还在昏迷的赵弦歌,一句话都没有。四月看着裴墨阳进来,立马将被子给赵弦歌盖好,生怕裴墨阳会发现什么。
“少监大人,您怎么不去休息?”四月有些紧张的挡在了赵弦歌的面前,脸上说不出来的尴尬。
裴墨阳并没有说话,透过四月看了看赵弦歌转身离开,四月反而看不懂裴墨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瞧着裴墨阳手臂顺流到指尖的血迹,想要叫住裴墨阳的,又放弃了。
赵弦歌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牵扯着伤口坐立起来,看着四月的背影,想要出声喊一句的,却害怕被人听见,忍着疼痛下床,走到四月的身后,拍了一下四月的肩膀。
四月回头看着赵弦歌,面色白的跟纸一样,连忙扶着赵弦歌坐下,“主人,你怎么就起来了?该躺着休息才对。”
赵弦歌摇摇头,“无妨,我如何回府的?”赵弦歌抬起手臂都有些费力,比划完就将手放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裴墨阳抱着主人回来的”看到赵弦歌看着自己那疑惑的眼神,便又解释道:“主人放心,衣服是我帮主人换的,他未曾发现什么。只是主人这次隐忍着,怕是身子该遭罪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无碍,日后调理一番便就好了。”赵弦歌倒是看得十分的淡然,倒了一杯茶,这还没有送到自己的嘴边就被四月给拦下了。
“主人,你现下的身子不适合喝茶,喝白水好些。”四月掉到了赵弦歌手中的茶水,换成了白开水递给赵弦歌。
“主人,你老是说忍忍便能过去,可这次差点便就连命都没了,是不是也该给她们些颜色瞧瞧了,若是在这般被他们欺凌,我怕是主人等不到复仇之日了。”
四月一脸的委屈,露出自己手上的伤痕来,“你瞧瞧,我这手差点便就皮开肉绽了,若不是裴墨阳赶到救下我们,我都不见得能救主人。”
看着四月手伤的手臂,赵弦歌的眼中是心疼,拿来药箱给四月上药,四月立马阻止,“主人,你可顾好你自己吧!上药的事情我自己来便是了。”
赵弦歌拍了拍四月的肩膀,“我信你,你若是没有他们的束缚,自然能安全逃脱,不会让我死。”
“主人太高看我了,我可没那般的本事,能叫主人起死回生。”四月不满又嫌弃,生气中还带着无奈。
赵弦歌对待四月还真的是哭笑不得,摸了摸四月的头发,“我们的小四月可是千面女郎,厉害着的。”
看四月还是不说话,一脸生气的样子,拍了拍四月的胳膊,“小四月啊!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这次是冒险了些,却也不是没有收获不是?对于那些欺辱我们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不过是时机未到。”
“那时机在何时呢?”四月好奇的歪着头看着赵弦歌,抹药的手都停下来了。
“须得先让裴墨阳对赵玄朗失望,主动调查二十年前的预言,到那时才是复仇开始的最佳时机。”
四月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赵弦歌也很耐心的解释着,手比划了一大堆,四月也是似懂非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