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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脸上是害怕,眼中是恐惧,被拉着后退的脚步也显得踉跄,摇头示意裴墨阳不用管自己。
“放开她”裴墨阳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剑越握越紧,青筋暴起,杀气腾腾。
“裴少监很在意这个女人啊!”山匪的话语中带着调侃,脸上露出了流氓的笑容,很是看不起裴墨阳的感觉。
裴墨阳停下了脚步,“你要如何才愿意放过她?”
山匪看了一眼赵弦歌,再看向裴墨阳,“原本我是想着劫财的,奈何这可是少监的车队,既是如此单单要财物俗气了些,我瞧着这少监夫人不错,若不然送我做压寨夫人如何?”
“你若想早死,将她送你又何尝不可。”裴墨阳毒辣的眼神落在山匪的身上,只要他有一点的松懈,便能一击击中要了他的性命。
山匪却觉得很是可笑,笑声中都是讽刺的意思,“裴少监都不怕,我有何好怕的。”
也是在这样的间隙之中,裴墨阳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山匪的面前,一剑刺中了山匪的腰腹之间,与赵弦歌的腰身擦肩而过。
那狠戾的眼神距离赵弦歌不过是两公分的距离,让赵弦歌心紧了一下,这么狠的一个人却天天在自己身边装作柔情,这要是动手杀自己的话,怕是防不胜防吧!
山匪中剑松开了赵弦歌,却还能反手刺伤了裴墨阳,一刀砍在了裴墨阳的肩头。
这一刀很重,哪怕穿着玄色衣衫,也能看到露出的白骨,裴墨阳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肩头,脸上连半分吃痛的感觉都没有,完全感受不到在意伤势的样子。
抓住山匪的手臂,眼神落在山匪的身上,快准狠的一剑扎进了山匪的心口,轻轻松开了手,看着山匪倒在自己的面前,坦然自若的表情,看着是那么的冷血。
赵弦歌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微颤抖的手,急促的呼吸,只差瘫软在地上了。
“没事了”裴墨阳抱着赵弦歌上马,快马离开,剩下鹰眼卫的人清理现场,将四月带回府中。
将赵弦歌送回屋中,裴墨阳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脸色煞白,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赵弦歌瞧着裴墨阳的样子,感觉不太对。
“你没事吧!”赵弦歌还没有比划玩,裴墨阳便直径倒了下来,压在了赵弦歌的身上,赵弦歌推了推裴墨阳,晃动了几下,却没有看见裴墨阳有任何的反应。
第17章照顾
赵弦歌将裴墨阳推开,扶着他躺在了床榻上,解开了衣服,才发现整个肩头都是黑色的。若只是普通的伤,赵弦歌倒还是有办法,可这明显就是中毒了,赵弦歌没有任何的办法。
走到桌案前,写下了“找大夫”三个字,拿出交给了管家,让管家赶快去请大夫前来。
房间一盆一盆染红的水端出来,根本不知道情况,鹰眼卫回来看到这样的景象连忙询问是什么样的情况,赵弦歌只能将事情经过都写了下来,让他们不必担心。
“少监大人若不是受了伤,又怎么能让那山匪占了便宜,还受这等伤。”
“受伤?”赵弦歌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明明只是去上早朝回来而已,怎么会受伤呢?难道是因为外出办差受的伤?】
“昨日夫人被十一公主所伤,少监大人便去为夫人讨个公道,早朝都为上,直接去找了十一公主,为夫人出气。虽说是教训了十一公主,却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皇上亦是无奈,对少监处以了鞭刑。”
赵弦歌疑惑的看着房间,这裴墨阳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两个人之间就没有感情可言,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去得罪赵弦明呢?按着以前看到的情况来说,他也不是一个讨厌赵弦明的人才对,更何况这么直接到后宫殴打一个公主,不是等于在打赵玄朗的脸吗?这要赵玄朗的面子往哪儿放呢?
“夫人,其实少监大人待人是极好的,不过是少言寡语,看着冷漠罢了。”这鹰眼卫的人还为裴墨阳说好话,看来他们对裴墨阳不仅仅只是敬重,更多的是信任和了解。
“公主又未曾说少监大人不好,你们这般说话可就显得我们公主虐待了你们少监大人似的,一点不中听,可别忘了今日公主可是亲自前往佛寺为少监求得平安符。”四月才不管那么多,说谁都行,那就是不可以说赵弦歌的不是,拉着赵弦歌手,一脸护犊子的样子。
“四月姑娘这可就冤枉卑职了,卑职不过就是”他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摇晃了一下“罢了,是卑职多嘴了。”
“你们下去歇着吧!少监这有我在,放心。”这一天下来,这些鹰眼卫的人也是够累了,赵弦歌比划着让他们下去休息,不必过多的担心。
鹰眼卫的人看着裴墨阳受伤,自然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去休息,全都在院子里面陪着赵弦歌等待治疗的结果。
大夫从房间里面出来,用手帕擦了擦汗水,肯定点了点头,表示毒已经清楚了,裴墨阳也没事了,休息休息明天应该就能够醒过来了。
不过要注意的是晚上裴墨阳有可能会出现发热的症状,只要擦拭身子降温就好了,不必担心。后面按时吃药,按时换药,三个月之内不要过力的使用左臂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赵弦歌让四月拿着银子送走了大夫,吩咐鹰眼卫的人去休息,让四月也下去休息,自己来照顾裴墨阳。
看着裴墨阳熟睡的安静样子,赵弦歌倒是觉得没有那么讨厌,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却总是能让人那么讨厌了呢?明明就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去找赵弦明?又为什么还要为了自己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