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乌加尔盆地中,一道紫色的身影滋滋怪叫的追逐着一辆全前进的乳齿象,在他每次快要追上的时候,天空中就会出现几支急落下的大黑棒子,打断他的追击或攻击。
全车的武器阵列有一大半都在萨比克的操作下对着后面紧追不舍的紫色大只佬开着火,车载的虚空盾防御系统被行进线路上的叛徒阿斯塔特们打的泛起一阵阵波潋。
虚空盾功率全开,车载武器全力开火加上钢铁之手们的牺牲付出,这辆乳齿象终究还是突出了叛徒们的包围。
乳齿象的油门被萨比克踩到了底,但是作为一台重型的装甲运输车,正常的情况下它的度最高也就是六十了。
但不知道萨比克和机魂做了什么py交易,在突围的时候竟然展现了出了高达一百的时。
“圣塔尔连长,情况是这样的……。”在跑路的过程中,萨比克用通讯器联系上了钢铁之手第一大连兼莫洛克亲卫的队长布加里埃尔·圣塔尔连长,他简短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对方。
“圣塔尔连长,我们带着老爹先跑了啊!我们去西方找科拉克斯军团长了,火蜥蜴也在往那边跑,你们脱离了战斗后也快点过来集结!”一骑绝尘之中,圣塔尔听着萨比克的声音越来越远。
“老家伙,怎么办?”圣塔尔连长询问着钢铁之手在这里除了费鲁斯以外的最高总指挥阿马德乌斯·杜凯恩。
“你带着莫洛克们从凯什裂谷过去,先开辟一条安全通道,我们随后就到。”杜凯恩没有在意圣塔尔对他的称呼,在他的眼里这个后辈虽然性格激进了一些,但确实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后辈。
“别死在断后里了啊,老家伙。”
“你才是,那边肯定会有敌人的精锐拦堵的,臭小子。”
“已经脱离了战斗区域了,一路向北,我的兵团会在前面接应咱们。”通过和沙兰的联系,钟诚已经知道了玩家们的情况,他们正在抢夺一个骑士城堡,如果成功的话,两天以后差不多他们就会在前方与自己的这台乳齿象汇合了。
“军团长伤的很重,戈尔贡动力甲上被戳了十七八个孔,一直在冒机…在冒血。”戈德温的话语有点焦急。
“把动力甲拔下来,这是车里找到的急救包,先给他止血,等找到了战团牧师再给他好好治疗。”尼康纳拎来了一个车载急救箱,跟着戈德温一起开始用能找得到的工具拆卸费鲁斯身上的动力甲。
这种由费鲁斯亲自设计的重型动力甲做了很多改动,比如内部的紧急医疗系统,维护生存系统都被拆除更换为了能增加更多支撑力的精金骨架模块,以方便能在持握重等大的重型武器。
现在弊端出来了,没有战团牧师或者医疗修女在的情况下,连个止疼针都没有,虽然已经晕厥了,但是赶到这里的钟诚都能从他昏迷时候还皱在一起的五官上看出来,这货已经疼抽抽了。
费鲁斯的身躯很大,伤口也挺多的,医疗包里的止血纱布的消耗很大,经过了两天的逃命之旅,现在已经没有可以给他伤口更换的止血纱布了。
“在我们凡人军队的传统中,在战场上可以就地取材,制作一些简易的医疗物品是经常的事儿。”钟诚的话点醒了戈德温,不过他看着钟诚的眼睛开始不对劲起来。
“是啊,我们穿的都是动力甲,只有你身上的衣服材料可以做成临时止血布来用了,感谢钟团长你为我们父亲做出的贡献了!”戈德温说完就准备扒钟诚的衣服。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手别扒我裤子!”钟诚急忙打断了戈德温对他的上下其手。
“用这个!懂么!?”钟诚没好气的从自己的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双袜子,上面的标记是L,代表着这双袜子是四十三码的大脚都可以套进去的大码棉袜。
“你这袜子洗过么?我怎么觉得有味?”戈德温看着钟诚手里的军用袜子嗅了嗅。
“这是新的!我一次都没有穿过!”
“赶紧拿去给他用上!”稍稍有些心虚的钟诚一把将袜子甩到了戈德温的手上。
“好吧,那就用来试试,按理说我们身上的凝血因子应该很快就能结痂止血,一定是那个叛徒的武器有问题让这些伤口一直不能愈合。”戈德温在袜子上喷好了消毒药和止血药后继续为费鲁斯包扎起来。
很快一个看起来像兔子耳朵饰的包扎带出现在了费鲁斯的头上。
乳齿象就这样跑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清晨,萨比克用车载通讯叫醒了正在打盹的钟诚。
“钟团长,来驾驶室吧,我好像看到你们的人了。”只有萨比克和乳齿象的机魂比较合得来,为了防止这台乳齿象关键时候掉链子,他一直坐在驾驶室中驾驶着,都整整两天多没有变动过姿势了。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钟诚来到驾驶室的时候就和萨比克看到一座巨大的骑士城堡带着音乐缓缓的朝他们这边降落着。
“钟团长,你们的人看起来很能干啊,连这种大家伙都搞来了。”萨比克恭维着钟诚。
“侥幸,侥幸而已。”钟诚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不能说出来。
当城堡落地,钟诚他们将乳齿象开进去以后,一些在线的玩家们和火蜥蜴的连长梅奈特也都来围观了。
火蜥蜴的恢复度就是快,经过两天的休息梅奈特已经可以穿着他的动力甲做一些战术动作了。
简单的和梅奈特连长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这两天在车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几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虽然这里没有专业的阿斯塔特医疗修士,但是城堡里的不少女仆有是会一点医疗技术。
被扒掉了动力甲的费鲁斯也被抬到了城堡的简易医疗室中。
不过在这些女仆给他去除掉头上用棉袜做成的临时医疗扎带的时候,他的大鼻子猛的抽动了一阵,似乎是想深深的记住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