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说:“怎么办,以为你不会来,所以没准备。”
赵铁柱望着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没良心的。”
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他。
王富贵接过红包凑上去亲了亲他,“怎么会不给你准备?”
也从怀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打开看看。”
两个人拿着红包相互拆开了对方的心意。
赵铁柱打开的红包里装着一块祈愿牌,正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反面刻着“长相厮守,岁岁年年。”
而王富贵拆开的皇帝给的红包里装着一个平安符。
他将平安符拿在手中,问皇帝:“你去求的吗?”
赵铁柱在他额间轻吻,“嗯,希望我的阿澜我的富贵永远都平安健康。”
才过初三赵铁柱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将皇位传给燕洵。
燕洵的继位大典定在了初八。
做皇帝最后的这五天里,赵铁柱难得有耐心陪着燕洵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也算是把自己的工作顺利交接给了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皇叔就这般急着要出宫吗?”燕洵带着几分忐忑和几分不舍地望着他。
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这位曾经于他而言十分陌生又高高在上的皇叔,早就已经成为了他这十几年中,除了父母亲族外最熟悉的存在。
赵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洵,等你遇见了注定的那个人你就会知道,你想去他身边的心,一刻都不能等。”
“可澜贵妃呢?澜贵妃算什么?皇叔现今视那个男人为命中注定之人,澜贵妃便不算吗?”燕洵始终都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似乎是想得到一个困扰他许久的答案,是帝王如此,还是只有皇叔如此?
赵铁柱看着他疑惑又茫然的神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僵。
是了,从来都没告诉过燕洵这些事,以至于这娃儿也一直以为他是疯的,不理解也属正常。
他也没想到这娃儿能这样替已故的澜贵妃鸣不平。
赵铁柱将手收回冲他笑了笑,“罢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要替皇叔保密。”
燕洵此刻完全可以肯定皇叔是疯的,但他还是想要知道他嘴中的那个秘密,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铁柱说:“等我的人,便是我的阿澜。”
燕洵听不懂,澜贵妃为女子,又分明已故,皇叔为何又说等着他的那男人便是澜贵妃?
赵铁柱看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顿觉这娃儿有些可爱,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便离开了大殿,希望他往后能够保住这份纯真。
他将皇叔这话反反复复来回想了许多遍,这才明白了这个秘密是什么。
原来皇叔根本就没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