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看了一眼食盒里的点心,“尝尝?”
严于硕摇了摇头。
赵铁柱笑了一下,自顾自拿了一块吃了起来,“此番护送玲儿回宫,你辛苦了。”
严于硕低头,“皇上言重,臣份内之事罢了。”
赵铁柱吃完一块,拍了拍手上的渣子,又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开口问他:“此行可有收获?”
严于硕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递给了赵铁柱。
赵铁柱不动声色地看完,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其中有几个字眼刺痛了他的双目。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不得不说燕重云的嗅觉太过于敏锐,他是天生的帝王。
又也许正是因为他当了这个皇帝,所以才不得不敏锐起来吧。
他无比庆幸自己继承了燕重云好用的脑袋,又无比不幸他得接受燕重云要面对的一切。
赵铁柱这一刻就在想,人在面对鲜血淋漓的真相之时,要怎么做才能够当做无事发生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
严于硕还是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赵铁柱却摇摇头。
“若是置之不顾,必成大祸。”
严于硕不明白,一像精明果决的皇帝为什么在此刻摇了头。
赵铁柱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阿硕,如果你无法一刀砍下敌人的头颅,那就不要告诉敌人,你的刀锋利的程度。”
严于硕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他的眼神却深不见底,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盘算什么,但是也没有什么能逃脱他的掌控。
凶猛的野兽已经在暗夜里露出了他的獠牙,他在等机会,待时而动。
赵铁柱还是给了严于硕一个方向,毕竟当一个皇帝,燕重云的脑袋一向比他自己的好用。
待严于硕要离开的时候,年轻的皇帝背着光问他。
“你说飞蛾究竟为什么扑火?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
严于硕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臣不知。”
赵铁柱笑了笑,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回答。
他只是觉得心情很沉重。
内,卡密撒嘛,这就是皇帝吗?要时刻冷静无比理性地在机关算尽里过一生吗?
瓦塔西打咩,呜呜呜呜。
赵铁柱近期非常忙。
自从纯妃回宫后,他基本上就没歇过,严于硕带回来的消息不止那一封信,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时间在后宫里的各种女人之间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