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推了他一把,嗤笑着说:你可真懂行情啊!呃……我总觉得这人可能长久不了。
男:现阶段,先把他当正牌供着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老五千年不动心,这回终于有点苗头了,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女:哪种?
男:特立独行、天马行空、与众不同……总而言之,怪模怪样半死不活,扔人堆里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居然连普通话都听不懂。
进了电梯,谈话戛然而止。
周济予回来,问齐岭川,“他们是什么人?老五是谁?”
喷嚏都快要了齐岭川的命了,捂着鼻子,迫不及待地说:“搬走搬走……啊……啊啾……”
于是,周济予一趟一趟往外扔花束,小护士蹲边上笑眯眯地说:“真是浪费啊!”
周济予挑大拇指,“不如直接给现金!”
“英雄所见略同。”
下午,齐岭川睡午觉,周济予撑着脑袋出神,眼神空洞迷茫。
一队人马无声无息地进来,周济予一惊,抬起头来,只见一个成熟时尚的长发女孩站在床尾,蹙眉抿唇盯着齐岭川,身后跟着几个小护士。
周济予看看她阴郁的眼神,皱眉,“小姐……”
女孩抬手打断,走过来,坐下,拿起病历表,“南京……未婚……”
齐岭川睡得极不安稳,眉心纠了一下,幽幽转醒,见床边坐着个披头散发露胳膊露腿的女人,骤然坐起来。
女孩放下病历表,“你们交往多久了?”
齐岭川与她对视,转头无声地询问周济予,小予只好充当翻译,“她问你,你们交往多久了。你跟谁交往了?”
齐岭川躺下来,翻了个身。
此姑娘一把揪住病号服,将齐岭川拖过来,抿着嘴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说你都恶心成什么样了!除了让我五哥颜面扫地你还能干什么!”
齐岭川眨巴眨巴眼,茫茫然瞟向周济予,小予直咋舌:“你才来几天啊,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齐岭川实在是太流年不利了,稀里糊涂晕头转向,一个字听不懂,愤怒的表情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此姑娘拉了拉齐大人的头发,慢慢笑了起来,“这就是你吸引我五哥的手段?小儿科!”
说完,此姑娘一甩长发,昂首挺胸高傲地走了。
周济予碰碰齐岭川,“这个五哥到底是谁?”
齐岭川白了他一眼,躺下睡觉,“我就认识你们两个黄庙和尚。”
“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周济予心中说不出的狐疑。
又浑浑噩噩忐忑不安地在医院住了一夜,天光乍亮,小予惦记着商有端,刚想跑,护士喊:“齐岭川家属,到楼下交费。”
周济予大骇,“又交费?还让不让人活了?”
“住院费,你最好快点,多少人排着队等床位呢。”
“能不能换成普通病房?”
护士笑了,“你真爱说笑,连走廊都住得水泄不通了。”
周济予一巴掌拍在脸上,拿脑袋“砰砰”直撞墙,“我手为什么这么欠要去偷钱?我手为什么这么欠要去偷钱?我手为什么这么欠要去偷钱?……”
念完经还得去交钱,一张一张往外数,数得心脏哗哗往外淌鲜血啊!
捏着找回来的九块五毛钱,坐在住院部的长椅上默默哀悼,肠子都悔青了。抬头看看太阳,估计十点多了,不知今天商有端能不能回来。
轻风吹过,掀起衣角,钞票跟着哗哗作响,周济予回过神来,他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他带着特种兵装备,要是再拿到齐岭川的兵符和印信……明朝那边还不得生灵涂炭?我作的什么孽啊!这次如果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去,我这辈子打死也不去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