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還真是神,前幾日我還不明白這謝氏究竟有什麼資格在這叫囂,今日本世子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想讓我服軟和她同房呢,你知道她今日拿什麼威脅我?」
「她竟然拿嬌兒每月的銀兩威脅,這謝家的貴女當真可笑,以為我一個世子會受她的脅迫?」
侯老太太本來還有些擔心顧北軒頂不住壓力,服軟了呢。
一聽這語氣,心裡才放鬆了下來。
「是這個理,我的兒,你能看明白謝氏的目的就好,想來她八年無子,也實在著急了,開始動用一些手段逼迫人了,不過,她也太小瞧了我兒,也小瞧了老身,就算是為了你妹妹,我也絕不會允許你和她同房!」
侯老夫人想到自己女兒現在過得苦日子,對謝錦雲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只是,一旁的顧北軒卻心有疑惑:
「母親,謝錦雲這件事和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侯老夫人一聽顧北軒這話,這才清醒過來。
自己一時著急,竟然說漏了嘴。
當下,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掩飾了過去:
「你忘了,當年就是謝氏管家不嚴,你妹妹竟然被人鑽了空子,被人丟在荒郊野外,還失了清白,這才隨隨便便找了一個舉子嫁了,若不是她,你妹妹哪裡會嫁到那樣窮酸的人家!」
說起這事,侯老太太又開始傷心了。
如今,整個侯府日子過得花團錦繡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她的小女兒每日過得多麼清苦。
這話一說,顧北軒更是疑惑了。
若是她沒記錯,她妹妹不是惹怒了太子,被人丟在荒郊野外。
當時太子沒找侯府算帳,已經是給了顏面。
這事,怎麼也賴在了謝錦雲的頭上了。
但疑惑歸疑惑,見侯老夫人這麼傷心,他自是不會提這茬。
最為主要的是,謝錦雲本就是不潔之身,他身為侯府世子,身份貴重,怎麼也不會和謝錦雲同房的。
所以,倒也沒有必要在此事上糾結。
許是見顧北軒許久不說話,侯老夫人終於從傷心中回過神來。
「反正嘛,女人嘛,還是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沒有子嗣就是最大的罪過,她如今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等晾她一段時間後,她自然會想明白的。」
「我已經和管家吩咐過了,以後在侯府,咱們侯府的下人全部當她是個透明人就好了,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老身想抬舉她,她還可以當個空架子,老身不願抬舉,她在府中就是一個連丫鬟都不如的人。」
「不過,後宅這件事,你就不用參與進來了,謝氏不是好招惹的,老身就不一樣了,我是她婆母,說出去,也是老身占理,這些道理,你可明白?」
顧北軒當然懂,這些時日,謝氏已經給了他苦頭吃,他自然不會再去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