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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驯良之类并不是恶德 > 第25章(第1页)

第25章(第1页)

“宴玦,你什么意思?”重尘缨终于收起了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少见地拧起了表情。

他们应该刀剑相向,大打出手再不济也得有口舌之争,唾骂群雄怎能如此轻拿轻放

他料想宴玦会暴怒,会对自己动杀心,却独独没料到他会把交锋结束地如此潦草,也更没想到会把自己关起来。

为了防止他再作妖,如此简单粗暴。

他比想象地更要什么都不在乎。

“字面的意思。”宴玦接得很快,不等那人有所反应,转身便往外走,等临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一转头,嗓音疏离:“另外,重大人还是称呼在下为宴将军的好,我并不觉得咱俩的关系足以相熟到可以直呼大名。”

重尘缨闻言脸色一僵,顿时难看起来。

宴玦要跟他划清界线。

为什么不痛快

“疯子。”

宴玦低低呼了口气,脚上一使劲,将路旁的碎石子踹出好几米开外。

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此刻怕是连尸体都已凉透了。可重尘缨不能,因为他是那该死的大宗师之一,北洲现在少不了他,人族也少不了他。

再者,宴玦的确也存了点私心,但也仅仅只是一点。重尘缨长了副极合他胃口的脸,虽然大部分时间的相处不算舒适,可却能在枯燥浅薄的水面掀起斜风狂浪,这对宴玦来说便足以做一个热情乍起的短暂情人。

他的确多情,因为的确寡泊,所以哪怕别样的情绪再微乎其微,也从不压抑。

信手狼毫狂墨,落笔不定阴晴。

宴玦是个极度随性又随心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当下是什么样的感受便行什么样的事,只要感觉对了,万事都有的商量。所以在某种恰到好处的时间和氛围上,那天夜里他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动了点不可说的心思。人家显然也动了,只是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又缩了回去。

可躁动如浪涛,随风而止,转瞬即逝,宴玦还是那个宴玦,他从不会因为刮来的一阵风而追逐深陷,何况还只是一个八字没一撇的。

之前觉得重尘缨只是做人太过锋利,可今天才知道是他眼睛太毒太辣,爱好又太邪太歪,还仗着足够的底气完全不加掩饰,硬是逼他生出了点大智若愚的荒唐形容。

没有禁制,没有忌讳,倒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心若浮萍,根飘无定”,需要“清静本身,列规而束,从心而缚”。

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尤其是还猜到了自己刻意隐瞒的秘密

“吁——”

宴玦正压着眼睛,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闻声看去,是前来报信的玄甲卫。

“将军,此前活捉的秃鹫审出消息了”信使一跃下马,朝宴玦弯腰行礼,得了应允之后便再近一步,压低了嗓子,“妖神雷蛟不知从何得知了封印的最薄弱处,派了雷清率大批精锐进入域内,企图阻止封印重塑。”

“雷清”宴玦敛着眼睛顿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新任的右翼护法”多年前的种族之争两败俱伤,其中妖神墓鹫——雷蛟座下的左右护法尽数战死,而雷清便是他近几年新提拔上来的左膀右臂。

看来袭击重尘缨和杨凌的,大概率和那个叫雷清的黑眼男人脱不了关系了。

“嗯”

宴玦点点头,再次问道:“知道这批精锐的具体数量吗?”

“并不知,他们办事隐蔽,连自己人都分开行动,难窥全貌。”信使回话道。

“如此说来,那便不能排除还有其他妖神参与的可能”宴玦略微扬了下巴,“驿馆的守卫需更加谨慎。”

“是”信使抱拳应下,再度开口,“另外还有一事”

他半抬起眼睛,观察着宴玦的神色,似乎并不敢贸然出声。

“今早宫里来了旨意”等顿了一顿,才凑近宴玦耳边悄声道,“说是陛下身染面疾,任何人不得探望打扰,所有事宜

全权交由皇后处理。”

“皇后?”

宴玦蓦然一滞,偏头看了过去:“什么面疾如此厉害,太医可有说法?”

“看过了,并无大碍,说是静养几日便可。”

宴玦本是打算进宫求旨,问清楚鬼域是否涉足凡世,如今重尘缨的把戏弄明白了,一切倒也迎刃而解待过几日封印有了进展,再一同禀报也不迟。

再者,他同自己的那位亲姐姐宴珂,着实没有寻常同宗间的亲密,更是能避则避:娘娘心里藏了点不可说的事,做弟弟该要如何,做臣子又该要如何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钻研那些事。

“既是如此,照常上报给皇后便可。”宴玦吩咐道。

信使得了令正要退下,宴玦却又招了招手,再次开口道:“去趟芙蓉楼知会青溪一声,我今晚带东街的蟹壳黄过去看她。”

-

落日已斜阳。

屋子里的狼藉尚未收拾,重尘缨坐在碎屑环绕的地板上,支起腿背靠墙壁,双目放空地看向窗外。

昏黄的光线依然锐利刺眼,可他好似无知无觉,任凭残晖澄透了瞳孔。

除了脖前未褪的红痕清晰可见,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该是这样的

重尘缨忽然垂了脑袋,不知不觉把两条腿都屈在胸前,将自己蜷缩了起来。眼睛落在零碎的瓷片上,看着边缘处反起的白亮愣神。

他成功作弄了宴玦,宴玦也的确如他所料起了杀心。他那一针见血的眼睛没有看错,宴玦也确实藏了见不得人的秘密。

重尘缨该笑,满意地笑,猖狂地笑,这样的天之骄子也逃不过伪劣的人性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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