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收拢,揽得更加近:“宴宴乖,睡吧。”
一夜无梦。
宴玦睁眼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自己正枕在重尘缨的大腿上,脸上还搭着他的手掌,时不时被摸一两下。
重尘缨把矮案搬上了床,一边处理事情,一边让宴玦躺在自己腿上睡觉,方便他渡过灵力。
宴玦这才意识到,重尘缨给他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灵力。
他急忙从腿上撑起来,直接坐进怀里,挂着脖颈献上拥抱。
重尘缨接住他,然后搂紧,在嘴唇印下一个吻,轻声问道:“睡好了?”
宴玦点了点头:“嗯。”
“昨晚累到你了,是该好好休息。”
重尘缨似笑非笑,鼻尖戳进他脸颊,按下一个凹陷。
昨晚前半夜被绑在床头生捱的场景历历在目:翻过来盘过去,让他几乎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手脚抬不起来,嗓音也嘶哑疼痛,否则后半夜也不至于会那么困。
宴玦有些臊,便去玩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钻进掌心,浅浅挠了挠:“耗费这么多灵力,你有哪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而已,不影响。”
“那,给你咬一口?”宴玦往上坐了坐,让自己的脖颈正好挨在他唇边。
重尘缨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只静静盯着宴玦,然后沉默地捏住他的一只手,拉向嘴唇,慢慢吞吞蹭开指缝,轻轻叼住了中指。
牙尖用力,溢出一滴半圆规整的血珠,卷进口腔。
“好了。”
接着又把手塞回被子里,冲他咧开笑。
宴玦无端觉得有些热,脑袋一低,把自己埋进了他颈窝里。
脸颊贴着侧颈,重尘缨在某块拥挤的皮肤上感受到不正常的温度,面上笑意更甚:“怎么,这样就把你收买了?”
宴玦闷着嗓子,抱得更紧:“嗯,你拐走吧。”
重尘缨眉毛一挑,顿时自得起来:“这可不叫拐,拐还得花几两银子买糖,你不用,我招招手你就自己跟过来了。”
典型的有点颜料就开染坊。
宴玦牙齿一紧,干脆张口咬在他侧颈上,虽然没破皮,但也留下一圈青紫的牙印。
重尘缨故作夸张地喊了一声疼,却躲也没躲,只把人圈紧,反倒送得更近。
等宴玦松口了,就把声音缓下来,柔声哄道:“在鬼域待不舒服,咱们就早点回去。”
“好。”
宴玦点点头,懒洋洋地倚住了。
临走的时候,楼月归带宴玦去了她私藏的酒窖。
中土四窖,各地偏藏,应有尽有。
她是出了名的酒蒙子。
“听阿缨说你生辰快到了,我不方便过去,提前把礼物给你。”楼月归眼皮上扬,甚是自豪,“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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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回到妖宫开始,宴玦就异常沉默。
夜晚的时候,穿着件单薄的里衣,独自站在廊上吹凉风。
重尘缨从后面拥上来,嘴唇陷在颈窝里,用体温捂热他:“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