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一瞥眼睛,并没有抗拒这故作亲近的动作,只顿了顿语气问道:“你刚刚和我交手,用的是玄门吗”
“听闻无人能入玄门八重,但我观你,该是已经六重以上”
话还没说完,宴玦便忽然发觉身旁的气氛霎时一凝,偏头看过去,是重尘缨陡然暗了表情。
“怎么了?”宴玦面带疑惑,不禁放低了声音。
“没什么”重尘缨微垂了头,又放轻嗓子,把牵着的手抽了回来。
凭宴玦这么些年官场滚打,再看不出来那就真真白做粉墨。若换作常人,宴玦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毕竟这种柔情似水的事儿只限于榻上、仅对于美人。但偏巧,他这几日心情颇佳,不介意再多问几句。
“我提玄门,你不高兴?”宴玦走到重尘缨正前,微微偏了脑袋,“你不是不喜欢玄门,而是抗拒这种无路可走、被迫妥协的感觉”
重尘缨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宴玦,知道太多并不好。”
可那故作冷漠的样子并没发挥多大作用,宴玦反倒挑起了眉毛,悠然着语气,随性又散漫地接道:“生气了?”
他伸手托住重尘缨的后颈,把他压近自己,把嘴唇贴了上去。
他低沉着嗓子,挨着那片有些发凉的唇瓣上反复摩挲:“哄哄你”
重尘缨一愣神,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勾起了唇角。他揽住宴玦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身前拉得更近:“你哄人都这么哄的吗?”
宴玦对上他的视线,语气里夹带了点薄薄的笑:“是啊,一用一个准。”
重尘缨不说话,眼底积起浓郁的暗色,更加发沉。他忽得扣住宴玦的后脑,再往近了托举,延续了这个吻。
热气交织在一起,喷薄得又急又凶。
重尘缨的手掌顺着后腰往上滑,摸到了宴玦的胸口,隔着衣服轻轻盖在了伤疤上。
有片暖落了下来,还有些痒。
宴玦下意识睁开眼睛,却正正对上那人不加掩饰的视线,毫无防备地跌进了一片幽深汪洋里。
被柔水淹没,被洋流挤压,被包裹到短暂的失神。
重尘缨眯了笑,他略微拉开距离,眼睛里敛着微光,哑声问道:“这儿还会裂开吗?”
说着,若有若无地点了点胸口。
“你不妨试试”宴玦揪住他的衣领,一仰头,再次吻了上去。
重尘缨似乎被这句话彻底断了理智,还在庭院就开始扒宴玦的衣服。
宴玦连忙嘴上一使劲,咬了口他的嘴唇,睨着含雾的眼睛,有些发喘:“去屋里”
屋里称得上是兵荒马乱。
木门不怎么结实地发出“吱拉”一声响,接着又被“砰”得一声关上。重尘缨把宴玦紧压在墙壁上,一个拆一个的领口,一个解一个的腰带。
相互推拒,又相互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