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威尔先生?”韦铭叶拍了拍卡威尔的肩膀,轻声呼唤道。见卡威尔没有反应,韦铭叶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再次喊道:“卡威尔先生?”
这次,卡威尔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当他看到韦铭叶时,眼中立刻闪烁起一丝光芒。那是一种充满智慧和思索的光芒,仿佛他刚刚在脑海中解开了一个复杂的谜题。
“真是令人惊讶的艺术。”卡威尔感叹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遗憾。“只是有点可惜啊!这位艺术家竟然成为了一个杀人犯。如果他能够将自己的创造力运用到其他领域,比如通过雕刻精美的雕像、绘制绚丽多彩的画布或者设计宏伟壮观的建筑物等方式来表达自我,那该有多好啊!或许,他会因此而获得更大的成就和认可呢。”
“这就是所谓的人体艺术吧?”韦铭叶调侃道。
艺术是艺术,但杀了人就该受到惩罚,二者毫不相干。卡威尔冷哼一声,“呵,一个极端的人体艺术,徒增我们的工作量呢!”
“那么,这几天的工作你们有进展吗?”韦铭叶问道。
“线索太少了。”卡威尔摇摇头,“这里的死者全是前天在这个房间聚会的人,都是中流人士,家里大多都是小资产,我们调取死者的个人档案,并无前科,且这些人在周围人眼中都属于“好人”而非“坏人”——各种意义上的。另外这次聚会有神秘学家也有人类,那么凶手实际上并不是奔着复仇与“歧视抹杀”来的,或许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为了完成一件艺术品而来。”
韦铭叶默默听着并没发表意见,毕竟自己不是干警察这个职业的,其中的线索收集现场调查采样什么的完全不懂,说白了,当韦铭叶看到这个任务后就已经明白,自己过来是为了充当打手用的,至于线索收集什么的,非必要情况下就由专业人士解决就行,而自己就战斗爽即可。
“线索收集之所以麻烦是因为凶手的逃跑路径。”卡威尔领着韦铭叶来到房间阳台不远处,阳台已经被围起来,是为了保留物证。
“我们在阳台发现了明显的神秘术残留痕迹。”卡威尔耐心讲解道,“说明凶手极有可能通过阳台……飞走,是的,飞走,像鸟儿一样。”
卡威尔揉了揉太阳穴,从他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这件案子的复杂性。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并不一样,如果凶手用了神秘术手段进行行凶,那么现场残留的线索就不能用寻常手段提取分析——说不定是神秘术留下的障眼法呢?
可是这个案子非常严重,死了五十人,要是被报道出来足以震惊全维也纳的人民,而且当前维也纳的环境并不好,战场的硝烟已经弥漫在大街小巷中,破案是重中之重。
“对了。”韦铭叶突然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他的目光看向卡威尔说:“你们是怎么知道凶手是吸血鬼的呢?这可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发现啊!难道你们有什么特殊的线索或者证据吗?还是说你们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的推理和分析。”
“是凶手留下的神秘术残留!”卡威尔斩钉截铁地说道,“任何一个神秘术在施展过后都会有神秘术残留的痕迹,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它们就像是藏在雪地中的白兔一样,虽然可能会被积雪所掩盖,但只要我们仔细寻找,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们通过神秘术的残留对比,发现凶手的神秘术残留与很早之前的两件案子现场残留的神秘术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们就断定凶手是第三次行凶?”
“没错。”卡威尔说,“至于怎么判断的我就不说了,那玩意花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之前的两件案子,死者皆是被吸干了血液变成干尸,通过现场的线索调查分析,还有一系列的推演判断等……我们便知晓凶手是一名吸血鬼,也可以说是血食怪。”
……
聊了许久,最后韦铭叶几人从酒店走出,现场调查仍要进行,韦铭叶自知没有那能力——相关专业就交给相关人士来,于是就在酒店门口与卡威尔二人道别,自己在附近闲逛等有需要自己就回来。
“嗯,艺术之都,准确来说是音乐艺术之都。”走在街上,每一个人都穿得光鲜亮丽,他们迈着自豪的步伐谈吐优雅,似乎每一个人都是极为的绅士极为的淑女,但是一想到这个时代即将受到炮火的洗礼;白鸽死在枪弹中,韦铭叶心中不由得感到遗憾。
韦铭叶慢慢走,环顾四周的景色,享受阳光的沐浴,心情变得更加愉快,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与可爱,不过嘈杂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插入耳朵一般,宁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混乱的吵闹声,咒骂声以及哭声。
怀揣着哪里有热闹与乐子就去哪里的基因,韦铭叶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帝国与基金会应该承认波西米亚人的地位!”
“二元制已经过时了,帝国应该按照弗朗茨大公的设想,改组为一个三元制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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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米亚人应当与匈牙利人享受同样的权利!”
“哦,那不是驻维也纳基金会分部的方向吗?”韦铭叶坐在一家咖啡店外,品尝着香醇略微苦涩的咖啡,看着乐子,别提有多享受了。
“弗朗茨大公应该放弃改变帝国体制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住口!无耻老贼,帝国没有你们的位置,波西米亚是奥地利的一部分!”
韦铭叶吸一口咖啡,满脸惬意,他们好像是在抗议呢,但关我乐子人韦铭叶什么事呢?自己又不是无脑热血青年,怀着一颗热腾腾的心就冲上去制止抗议活动,然后说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乱七八糟的话。
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参与抗议集会,嘈杂声越来越大,人群就像吸了水的海绵不断扩张侵蚀着周围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