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盛意不在,还是因为盛意气消了。
徐文彬拿完东西就走了。
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儿,梁听叙重新开口:“那边呢,还好吗?”
说的是他最近出国的事,梁宥礼眯眼笑笑:“嗯,稳定着。”
过了一会儿,挂在梁宥礼嘴边的那抹笑意淡了下去,他抬眼对梁听叙说:“如果那边出事,那爸爸可能得去国外定居,你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跟爸爸一块走?”
梁听叙久久没有回复。
梁宥礼似乎也知道问题问得过分难抉择了,拍拍梁听叙的背道:“瞎问的,没这回事,大不了我把她接过来,你好好学习就行。”
梁听叙轻轻点了点头。
真想和你们一辈子
盛意气呼呼好几天,盛鸢看着奇怪,问了他好多遍出什么事了,但盛意的嘴严实得跟上锁似的,愣是不说。
盛鸢也就随他去了,笃定盛意过几天就会和他提起。
知子莫若母,过没几天,盛意果然扭扭捏捏地找盛鸢开口了。
把原委讲清后,盛意说:“他都不管我们了,我才不要用他给的票去玩。”
一边说还一边偷瞄盛鸢的表情。
盛鸢反而一副云淡风轻模样:“我昨天刚听老姜说了。”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盛意顿感失策,结果盛鸢下一句让他更意外。
“有票就去吧,老姜听小澈说,你很想跟他们去玩雪,现在那边还下着雪,正好。”附近还有一家乐团,但盛鸢没提起。
盛意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一脸疑惑。
盛鸢看他这副样子哭笑不得:“妈妈和他离婚了,他对你也有抚养义务的,除了每个月的抚养费,出国的费用大部分是他报销了。”
“我还以为……妈妈你很讨厌他呢。”这个年纪的小大人的讨厌可太简单了,在意的人讨厌的人,他们也会连带着讨厌,带着仗义的不分青红皂白。
“妈妈和他有些过节,确实对他印象很差,你不该受妈妈影响。”
盛意细想了下,“可他也没来见过我。”
“他很忙,常在国外四处跑。”为了他的音乐梦,这点倒是没错。
“反正,既然他给了你票,你们就去玩玩吧。”
于是,开学两周前,他们出国玩了一通。
听完有名乐队的演唱会,几个人找了块地方玩雪。
打真的雪仗,堆真的雪人,明明穿得厚厚的,却各个冻得双手通红,最后躺倒在雪地里,瘫着不动了。
盛意有点小洁癖,但也还是跟着躺下了,躺在梁听叙和姜澈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