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揽拉来路枝,对着徐文彬说:“你没发现枝枝今天哪里不一样吗?”
徐文彬死直死直,满脑子都是网上看到的那些“不能回答女生的死亡语录”,“额”了一声,说:“掉了一根睫毛?”
姜澈就要上脚踹,徐文彬连忙道:“等等等,这鼓德国进口的,可贵了,别误伤别误伤,我再想,嗯——,长了根新眉毛?”
“我看你少了不少鼻毛!枝枝剪短发啦,死直男。”姜澈无语。
徐文彬揉了揉鼻子,顿觉肉疼,他今早起来还真不小心拽掉了不少鼻毛,现在还疼着呢,委委屈屈对着梁听叙说:“路路姐平时都扎着头发,我哪看得出来什么不一样,是吧叙哥。”
梁听叙回过头去:“我看出来了,新短发很好看。”
初二还正是爱起哄的年纪,徐文彬“哎哟”好几声,立马当上男媒婆:“你俩真配。”
刚刚大家还开心着呢,现在就只剩徐文彬一个人傻乐呵了。
我就和他炒cp,你管得着
梁听叙最近躲他躲得太频繁了,就算他自己不刻意去想,也总是被他发觉。
但说是躲,也只是在盛意的角度觉得他在躲,问起梁听叙,他会说:“我没在躲你。”问起其他人,他们只会觉得梁听叙跟大家的相处都挺正常的。
把他当成普通人对待了。
虽然依旧惦记着他低血糖、对眼泪过敏,也照常给他补习,日常对话也察觉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
但盛意话语间有意无意的试探,梁听叙会当作没听见。
其他人也总说他想多了,让他好好排练和学习,不要暑假考太多不及格被留校补习,好准备暑假的一场大演出。
他总不能告诉其他人,他在试探梁听叙,但梁听叙躲他吧。
考试有惊无险过了。
没有比赛需求,盛意不需要在钢琴上花费太多时间,自然有多出来学习的时间,更何况乐队大家一到考前,就不约而同地停掉了,死死盯着他们两个学渣,天天放学拉着他们学。
在三个人严防死守下,暑假的出省计划没有被打乱。
但安排酒店时,他们还是按之前的习惯分了。
盛意和梁听叙一间,姜澈和路枝一间,徐文彬自己一间。
盛意自然没意见,梁听叙表情看起来淡淡的,却在徐文彬提起怎么又让他单独住时,提出:“那我和你换。”
“换什么?”盛意脱口而出。
梁听叙看看他,很快收回目光不讲话。
他讨厌梁听叙这样,有话不说,硬憋着,但表情一看就是憋着事。
他们明明才因为躲的事情闹了不愉快,结果再次闹矛盾,又是因为“躲”。
只不过换了一个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