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崎的父亲回答:“这样啊,他怎么没跟我说呢,等会我问问他,这个死崽子”。
再后来我就看到他的文具盒里放了两支笔,我直接拿来一支跟他说算你还我的,他顿时无语不再没吭声,白了我两眼。
那大概是春季的时候吧,外面阳光明媚,我坐在教室里却感觉浑身寒冷。
这段时间我总是流鼻涕,已经很长时间了,鼻子难受就经常省鼻涕,我又看见了同学嫌弃的眼神,虽然我尽量偷偷的省鼻涕。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立马搬着凳子去外面晒太阳,可是我仍然冷的不行,我甚至想开口叫同学借一件外套给我,可是我终究是没能开的出这个口。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等到下课回家,我仍然照旧先把米淘好放在炉子上煮着,然后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母亲叫我吃饭的时候我说不吃了要睡觉,这时母亲才进来问我怎么了,我就说很冷。
母亲带我去了诊所打针,原来是发烧了。后来只要天气冷一点我就经常流鼻涕,母亲笑我邋里邋遢,说这么大的人还老是流鼻涕,脸上脏兮兮。
已经是初夏了,母亲给我买了一双凉鞋,我很开心,迫不及待的穿了出去。
凉鞋的款式很普通,但是鞋子很结实,因为我的脚很费鞋,一个夏天最少要穿坏两双凉鞋,母亲便挑结实的买。
虽然是初夏,但是小龙虾已经出来了,此时的小龙虾还很小不能吃,但对孩子们来说确实是新鲜有趣的。
张崎和咪咪他们都在水沟抓龙虾,我就脱了凉鞋也下去了。
脚上传来刺痛感的时候我知道玻璃割到脚了,我连忙上岸去。伤口很大,流了很多血,我心里害怕起来,因为瞒不住父亲了。
母亲刚好在诊所隔壁打麻将我便跑去找母亲,在诊所包扎好后我暂时走不了路,母亲背我回去时我不敢抬头,生怕父亲责骂我玩劣,说我该死。
回到家里我听到父亲在打牌的声音便叫母亲放我下来,自己偷偷的进了房间,父亲没有注意我,让我暗自高兴了下,心里叹道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后来大家都用杆子绑着鱼饵在水沟里钓龙虾,大点的孩子能钓很多刚好可以拿回家烧菜。虽然我觉得龙虾不好吃,但是我就喜欢去掉来玩,因为掉到龙虾很有成就感。
同样都是小青蛙扒了皮做饵,我的总是没有龙虾上钩,半天才钓到一只很小的龙虾,当我的钩子不停的被水里的龙虾拉动的时候,我特别兴奋。
能拉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只大龙虾,我收杆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拉起来。
但是拉上岸后我简直惊呆了,这是什么?长得像蛇,我的第一反应是我钓了一条蛇上来,虽然它并没有蛇那么长也可能不是蛇。
我没有仔细研究那是什么东西就是撒腿跑了,杆子什么的也不要了。
我怕蛇,所有长的像蛇的东西我都害怕,只要看到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之前堂哥拿条假蛇玩具扔我身上我都能吓哭,知道是假的却不敢伸手拿开。
不管什么时候,有人问我最怕什么,我会毫不犹疑的说:“蛇”。
插秧
杨家村的山上有很多杨梅树,我没有吃过杨梅,班上有同学带来给老师吃后,老师说了句好吃,我便也想吃了。
有些同我一样没吃过杨梅的同学便一起说好下课后去山上摘杨梅,一下课同学们便急忙跑了,而今天偏偏轮到我值日扫地。
我心里有点着急,张崎帮我把凳子全部摆到了桌子上,这样我没几分钟便把地扫完了。我们跑步追上了同学,但是也没摘到多少,都是些个头小的而且在最高的位置很难摘。
毕竟在那个年代,家里有几颗果子树都是珍贵的,孩子们就盼着果子成熟的季节,所以杨家村的孩子们早在我们来之前就把树上的杨梅摘得差不多了,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外人来摘。
杨家村在山里面,我们在回来得路上才注意到路边开着很多金银花和映山红,后来我还跟咪咪特意来摘花,红白相间的两种花捧在手里看上去很美。
下课后村里的孩子都聚在一起玩跑方城,小马过河、斗公鸡等人多的大型游戏,小一点的孩子不会玩就在旁边观看或者玩简单的游戏。
男孩子们用学完了的课本书迭成宝,就是一个正方形的一摔就会想,把对方的包摔翻面就赢了,对方的就归自己。
弟弟喜欢玩打宝,但是每次都玩不赢,用纸张迭了那么多的宝总是输的两手空空回来。
最糟糕的是弟弟后来喜欢和那些比他大的男孩子玩□□,弟弟小屁孩一个根本就不懂打牌,我告诉他不准再玩了。
但是那些男孩子就喜欢引诱弟弟去玩,赢了纸好拿去卖钱,弟弟没有纸就拿我以前用完了的课本书,后来我没有纸给弟弟还债了,他们便想打弟弟,我非常气愤与他们打了起来。
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一起玩的孩子里就属弟弟小点,每次有比他大的男孩子欺负他我就会冲上去,妹妹在的时候也会帮忙。
村上大都是两个孩子的家庭比较多,所以我们三个人即使打不赢别人也顶多是平手,并不会吃到什么亏。
10岁这年父亲让我们姐弟三人一起下田插秧,此时弟弟才7岁多点,但是父亲为了不让别人说他重男轻女,即使知道弟弟根本帮不上忙仍是让弟弟下了田。
下田后母亲叫我们三个在田里站并排站着,示范了一遍怎么解散秧苗,又叫我们注意看秧苗上下左右之间空的距离,叮嘱我们要插的整齐一点,不要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