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四?处都看了一遍,却没他的影子?。
苏缈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思索了片刻,转身往崖边去了。
他果然?在那里。
月华倾泻而下,乌?与衣袂在月色中微扬着,而他长身鹤立,静若止水,安然?不动。
白日里在她身上耗了太多妖力,来此沐浴月光也?是意料之中。
“师父那边,我已据实交代?了。”苏缈信步过来,在他后方半步停下脚步。
这地方开阔,月光也?在她身上撒下清凉的霜色,不过这月光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方没什么?反应,以沉默回?应“知道了”。
苏缈补充道:“我跟师父说你是只妖,我师父对你心有忌惮,便让我过来试试你。”
“如何试?”
这次他回?应了声,侧过头来。那眼中一抹异样闪过,大约,他也?是有兴听一听的。
苏缈深吸口?气,口?吻显得随意:“说是,你我共处一室已被?我同门看见,这名声只怕是不保。你若是有颗善心,不妨考虑考虑与我成亲。”
他的侧脸,多偏了几分过来。眼底有几分不解。
“何为?成亲?”
这都不知道?
苏缈抿了抿唇,说:“就是一起生活,从此以后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脸上的表情,好久都没有变化,像是冻住了一般。
一起生活?
苏缈长眉微敛,徐徐说道:“可我琢磨着,我不过是一介半妖,这等成亲的荒唐话,在你面前说出来,只怕都是污了你的耳朵。是吧……尊贵的月之子?。”
“月之子?”三字,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刹那间,那本来迷茫的眸子?里,突然?结出一缕冰霜。
几乎就在同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掐住了苏缈的脖子?。
这突然?的一下,纵使苏缈是天?地不怕,生死看淡的性子?,也?被?惊跳了一颗心。
她还一点危险都没察觉到,就被?扼住了咽喉。
掐在她脖子?上的这只手,手背上疤旧疤交织着。月光下,那袖子?的暗纹被?照得清晰可见,古朴的式样,与她那半枚铜印上的纹理属同一类型。
都是金翅鸟族王族常用的纹理。
他是……
眉沁说,她哥哥在月之子?身边做近侍。
月之子?朝她转过身,而后抬了抬袖子?。
这只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才稍稍松了力道,苏缈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