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邢眼皮一跳,隐隐有预感但并没有放手,侧面却有人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成年人的体重正好压在破瓷片上。
他当即哀嚎了一声。
杜松子酒的香气淡淡,夹杂着没来得及散干净的烟草味。从水鹊的腋下穿过,轻松地抱起人,远离地面那堆狼藉的碎片。
曲九潮:“跟6风驰来的?”
不用水鹊回答,他只是在明知故问。
心中纠缠已久的酸涩化作怒气喷薄而出,他轻拿轻放好水鹊,面无表情地上前,鞋底碾上柯邢的右手。
他低眸,居高临下地睨视。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的,对吗?”
鞋底的垃圾不堪地传来咔咔的响动。
柯邢从哀号怒骂,到包厢里的人出来忐忑地喊了一声“曲少?”后,转为奄奄一息的喘气。
前头水鹊身边那个a1pha他不好说,但曲家……可是从前涉黑的啊,现在都没完全洗白。
柯邢双目无神,彻底瘫倒在地上。
“还看?走了。”曲九潮冷着脸,“带你去找6风驰。”
水鹊小小声:“花瓶,我砸碎了。”
曲九潮:“哦。”
“知道了,我会赔。”
第2o章信息素紊乱的a1pha(2o)
从青月山庄回来后,水鹊察觉到6风驰可能在躲着自己。
表现为中午不帮他带奶茶了、课间也不和他说话、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帮自己上课抄笔记了。
不过没关系,曲九潮那天之后莫名其妙又跟他和好了。
每天都整理出一份笔记给他。
还给他订正试卷。
水鹊很满意,虽然之前他也有不对,但他原谅曲九潮了,这算扯平。
曲九潮递过来一沓B5纸,活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的都是笔记,方便水鹊收纳进笔记本里。
他问:“我能闻闻吗?”
水鹊自从易感期过去之后,信息素里的乌龙味浓了一些。
因为患有信息素依赖,曲九潮对他身上的信息素变化尤其敏感,更遑论水鹊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不行哦。”水鹊单手晃晃食指拒绝了,他理直气壮地把笔记藏在身后,“你早上已经吸过一轮了,忘了吗?你用迟到不登记和我换的。”
曲九潮不罢休,他皱眉:“你没说一天只有一次。”
“那我现在说了。”水鹊看他神情变换有点犯怵,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难道你又要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