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刚才是在花园里,可是朕说完这话以后,大概就在御花园里了。”
江淮瑾:“……”
突然,江淮瑾猝不及防被秦璟抱了起来,他浑身僵硬,怒道:“你干什么?!”
秦璟不答,将怀里人不安分的手压住,打开房门。
门外,楠竹见到他后,顿时惊坐在地。
秦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飞上房檐。
耳边有风的呼啸声,江淮瑾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空中,挣扎的动作一顿,连忙试探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秦璟低头咬了他的耳垂,低声笑道:“嘘,别说话。”
江淮瑾咬了咬牙,料想他也不敢将自己如何,便扭过头去不看他。
一路上冷风吹的哗哗作响,虽是深夜,城中依旧灯火通明,青楼勾栏传出一阵阵绮丽悱恻的歌声笑语,勾人心魄。
秦璟并没有多做停留,他飞快的穿行在城中,直到四下安静,才将江淮瑾放下。
江淮瑾下意识的寻找依撑,却被秦璟抓住了手腕,后者缓缓将他引到坐榻上。
“这是哪儿?”他问道。
秦璟没有说话,从一旁拿起酒坛,替江淮瑾斟满,送到他的手边。
江淮瑾也不推辞,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咳咳——”烈酒入喉,仿佛被烈阳灼烧似的,江淮瑾下意识捏紧碗壁,咳嗽起来。
见他两颊咳得通红,秦璟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柔和,似天上皎月一般,他柔声道:“这酒酿了二十余年,烈得很。”
江淮瑾放下酒碗,问道:“陛下带我来此处,是为何?”
秦璟笑了,眼中带着些许朦胧的月光,衬得他像是醉了一般,与平日里的他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这些,江淮瑾注定是看不见的。
二人静坐着,一时无话。
秦璟端起酒碗,饮下了满满一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淮瑾。
“小玉儿……”他突然轻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江淮瑾在桌上摸索了一番,将酒碗递给秦璟,对方会意,替他斟上半碗。
江淮瑾尝了些许,沉默了片刻,道:“是女儿红。”
秦璟笑得开心,“是我生母埋下的。”
江淮瑾静静地听着。
“她怀我时就已神志不清,总觉得我应是个女子……”秦璟的眼光中残留着些许悲戚,“或许如此,我便能保住性命……”
语罢,他突然又笑了,透露着淡淡的凉意。
“小玉儿,你今日饮了这酒,就是朕的夫君了。”秦璟忍不住调戏道。
江淮瑾只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孩子气,他压制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正色道:“陛下对我说这些,又是何意?”
秦璟仍旧不回答,而是再替他斟上一碗酒。
江淮瑾端起酒碗,饮了下去。
……
直到月落梢头,秦璟将空了的酒坛扔到一旁。
他转头,就见双颊通红的江淮瑾正捧着酒碗,神识不清地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