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说,让五姑娘在王家自在几日。
过几日家去了,只怕一直要等到成亲才能再见面了。
“那我等哥哥回来再给你字吧,只是不知写什么好。”五姑娘又松了口气。
他不在家她总是能松快些,至少不用顾忌着见面尴尬。
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五姑娘抬眼,就看见王诤也正打量她。
他眼里又有了那样的眼神,温柔且郑重:“月儿,无论如何,哥哥的心意不会改变。你也要信守对哥哥的承诺,嗯?”
五姑娘一怔,知道他说的承诺是那日在空屋子里答应嫁给他。
那个算是什么承诺呀,不过是当时为了脱身假意答应的而已。
而且后来也在干娘面前反悔了,他怎么还当真呀!
不知道怎么,五姑娘面对着王诤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甚至心中还生出了一丝愧疚。
她眨了眨眼睛,干脆将自己的底线抛出:“哥哥,我可以守住承诺。但前提必须是我将来的夫君不允许有通房妾室,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王诤被这番带着稚气的发言逗笑了:“如若夫君有违背,你待如何?”
五姑娘想了想:“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诤沉下了脸色:。。。。。。
这丫头学坏了,看来杂书也不能随便乱看的。
五姑娘见他变了脸色也不害怕,鼓起勇气继续追问:“哥哥可能做到?”
她为自己的趁胜追击感到自豪,王诤必然是无言以对。
他是豪门世家,怎么会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如若这般,即便他不生厌,外头的人也要笑话他。
“既如此,字画便由我来赠你。”
王诤领着五姑娘去了外间书房,铺陈纸笔,写下遒劲有力的大字。
五姑娘看去时,只见上头书道: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
心思翻涌,一时间看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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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两家的亲事办得低调匆忙,虽说那些预备弹劾萧淮奕的人因此熄了声音,但任上的差事总不必先前那般顺利了。
长岭侯府家中领着督办军需的差事,兵部官员多与其交好。萧淮奕的人到兵部交割账务时,便无端受到小吏刁难。
足的他亲自到了兵部,这才将事情办下来,但还是遭受了许多嘲讽。
“萧大人事多烦忧,但也要顾及肃正家风,否则兵部很难放心萧大人的账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