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以陆景泽的性格,不会让我见樱樱的。”
说罢,他举起啤酒罐猛灌一口,细长的手中不断收拢,将易拉罐捏成一团。
坐在他身边的乔攸喝了口小麦饮料,鼻间发出一声轻笑,似嘲讽:
“只不过是想见妹妹,难道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阮清捏着易拉罐的手指拢得更加用力:
“樱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全然不知。”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将捏皱的易拉罐丢了出去,仰起头,任凭冷冷的冰水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陆景泽只看到了这一幕:
昏暗的天际,哗哗的雨声,代表心情的破碎易拉罐和颓废的他。
这是什么青春疼痛文学镜头。
陆景泽确定,即便膀胱即将爆炸,但这种伤春悲秋的场景下,他尿不出来。
半晌,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
憋了一晚的水,终于在公司厕所得以解决。
陆景泽也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乔攸的恐怖之处。
乔攸不光能为了折磨他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还能拉着整个陆家陪他一起发疯,直接在卫生间上演一出伦理大戏。
倘若有朝一日乔攸真成了他小婶,岂不是要骑他脖子上看他撒尿?
陆景泽坐在办公桌前,闭眼沉思。
大门忽然敲响,秘书进来报告:“陆总,陆代表请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陆景泽缓缓睁开眼,眼球布满红血丝。
来到陆珩办公室,岁月静好的陆珩与内心来回钻火圈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陆珩将一沓文件扔到桌子上,表情淡淡,语气也淡淡,却透着一丝不满:
“我叮嘱过你很多次,董事会换届期间务必打起精神,可你连重要的开会文件都忘在家里。”
陆景泽面对陆珩时向来没脾气。
他垂了脑袋,语气谦卑:“因为实在是……急着来公司上厕所,就忘记了……”
陆珩眉目一展,忽而回想起那贴满马桶的帅照。
鼻间发出一声轻笑。
对陆景泽的同情成分居多。
“你都二十多岁,注意个人卫生这种小事也还需要我提醒?”
陆景泽头埋得更低了。
“我知道乔攸是故意整你,你也就承了这份好意,顺便改改这些坏毛病。”陆珩低声道。
陆景泽内心哀嚎一声。
他可以确定,不说小叔是看上了乔攸,但肯定是对他有不同他人的心思在。
“如果实在改不掉,以后坐着解决,保持卫生。”
陆珩说完,磕了磕钢笔,示意陆景泽可以走了。
陆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