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爷子当年因为闻以凝都做了些什么事吗?”邵知晟站了起来,走到闻玉灼身边小声说:“邵家的人都清楚你的身份,也知道老爷子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老爷子会把你养成一只单纯的兔子,所以在你面演戏就成了一件特别简单的事。”
演戏?闻玉灼的心一阵阵的紧缩着疼,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直视着邵知晟冰冷的眼神,“你们放心,我不会要邵家的任何东西,我嫌脏。”
邵知晟嘲讽的笑了下,“准备准备明天出国吧!”
“一定要出国吗?”
“是邵鸿远让你出国的,我只是个执行者。”
“去哪?”
“明天你就知道了。”邵知晟该说的都说了,起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在你眼里老爷子是和蔼可亲的爷爷,可是只有我们姓邵的知道,他就是个独断专制说一不二的霸王,这国你是出定了。”
“就算不是他非要让我走,你们也会让我走,只有确认我不会碍事,你们才会彻底放心,对吗?”
“是的。”
闻玉灼看这关上的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我不能出国。
他知道自己一旦出了国,就会彻底被邵家掌控,他跑进卧室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能让他逃走,可是几天没吃饭,头已经开始发晕了。
他打开门对外面守着的人说:“给我准备吃的。”
吃完,再休息一晚上,等恢复了体力才能做别的。
第二天一早,整个邵家都忙碌了起来,昨晚邵鸿远发了高烧,医生带着各种仪器匆匆上了楼。
闻玉灼知道这是他的机会,等所有人都上了楼,他再次跳了阳台,没来得及管手心和身上的擦伤,快速绕过院子里走动的佣人进入车库开了自己的车。
他不敢去找自己的那些朋友,那些人都和邵家有一些联系,不可能会为了他得罪邵鸿远,到现在能找的只有明元策,可明元策会帮他吗?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发现和有点不对,我改了和小玉的名字,经历过那些事后,六年后的他不可能还认同自己之前的名字,改成了闻郁!
连你也要在这插一刀吗
明元策刚到公司就听到助理说白溪来了,他刚想让助理说自己不在就被从休息室走出来的女人看到了。
“稍等一会。”他进办公室放下东西,走到白溪面前说:“白小姐,我们去对面的餐厅聊吧!”
“好。”
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在西餐厅里,明元策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听着面前的女人说话,可实际上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偶尔心不在焉的附和两句不至于冷场。
“明先生,你很喜欢这里吗?”
“还可以,平时工作太忙了,吃饭都是就近解决。”
“工作很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
“谢谢白小姐的关心。”明元策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抬头时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咖啡厅。
闻玉灼原本只是想把车停在这边的,结果转头就看到了明元策和他对面的女人,他在车里坐了一会,最后还是下了车,他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走近喊道:“策哥。”
明元策冷漠的嗯了一声,“嗯。”
“邵他要强制送我出国。”闻玉灼被明元策冷漠的反应伤到了,再不顾得旁边的女人伸手握住明元策的手,强行稳住情绪,这男人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救命稻草,祈求道:“我阿策,你带我离开好吗?”
“离开?去哪?”明元策昨晚想了一整晚,他不是喜欢藕断丝连的人,特别是在他们的关系被发现之后,他要及时止损,所以现在他冷漠的一根一根地掰开了闻玉灼的手指,对手背上的血迹视而不见,“那可是邵家,闻玉灼,你想让我为了你对抗邵家吗?”
“我没有,我不是”闻玉灼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衣服和裤子,知道明元策这是想要彻底斩断两人的关系了,手心因为跳楼摩擦出的伤口及不上他现在心疼的万分之一,“全国那么大,邵家不是哪”
“闻玉灼。”明元策开口打断了闻玉灼的话,“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闻玉灼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明元策对面的女人,他没想到明元策会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说出这句话,“你终于说出来了。”
“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没可能在一起,我不想下辈子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不想成为异类。”明元策忍着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看着眼前的人,直到很久以后,在梦境里反复经历这一幕时,他才发现闻玉灼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我还有家族有事业,这些全部都在绥州,我不可能为了你将这些全部放弃。”
“明元策。”闻玉灼有自己的傲骨,明元策都这样说了,他却还是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四年对你来说算什么?”
“交易,是邵知晟让我掰弯你的,我根本就不是gay。”
“交易?只是一个交易?”闻玉灼退后了两步,他一直对别人利益为重这一点嗤之以鼻,可结果,他所拥有过的一切都掺杂着利益两个字,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说话是悲戚的语气让明元策心肝俱颤,“连你也要在这插一刀吗?”
明元策低下头不敢去看闻玉灼眼睛,“闻玉灼,我是利用你的混蛋,你不该来找我,我帮不了你。”
“你以前明明不在乎那些的。”闻玉灼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人,原来真的没人能抗住钱权势的诱惑,他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你明明已经被明家边缘化很多年了,却在去年回了公司,我真是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