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灼话里提到的人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见不到的,看来邵鸿远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给闻玉灼铺路,“那挺好的。”
“嗯,我自由啦!”闻玉灼高兴完接着问:“你呢?你周末过得怎样?”
“无聊,无趣。”
“额”
“我习惯了。”
闻玉灼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看到钟竟南对明元策说:“我和南哥要出去玩。”
“去吧。”
闻玉灼离开后,明元策一个人回了宿舍,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等到天黑了点了外卖,一个周末就这样被他打发了。
天气冷了,早上明元策也不太想去跑步了,闻玉灼也跟着开始偷懒了,闻玉灼的身边没了林曼却多了钟竟南,钟竟南对他的敌意来得很莫名。
他突然想到了邵知晟说的没有他也会是别人,这个钟竟南会不会就是备选人之一,如果是,那他就能理解那些敌意了。
在发小和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中,闻玉灼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发小,以至于他连续一个月都没什么和闻玉灼相处的机会,他也不着急,钟竟南和闻玉灼一起长大,十多年都没发生点什么,现在钟竟南想要改变,那可是难上加难。
绥州位于西南方,一旦降温了就会降得特别快,当他拿出羽绒服时,才反应过来今年又快结束了。
回想这一年发生的事,好像只有闻玉灼能在他枯燥乏味的生活里留下点痕迹。
可他在闻玉灼的眼里算什么呢?
临近元旦,邵老爷子不回绥州,却把闻玉灼叫去了京城,离开前特意去明元策的宿舍找了人,说:“我去京城过元旦,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你这是把我当女孩子哄吗?”
“没有的事。”明元策这样一说,闻玉灼也觉得给一个男生带礼物的行为有点奇怪,“我走了,明年见。”
“嗯,提前祝你元旦快乐。”
这样的日子里,不管明家是什么情况,明元策都得回家。
偌大的餐厅里,餐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以外,所有人都安静得像是哑巴了似的,吃完食不知味得一顿饭,明元策立马就离开了老宅。
回到公寓后和严铎宋涛胡扯了一通后,他无聊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窗外不知从何处升起的烟花时,觉出了点孤寂。
正当他决定去睡觉时,手机突然响了,除了那俩二货居然还有人能想到他,他走进客厅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怔住了。
“喂,明元策,元旦快乐。”
电话对面很吵,闻玉灼开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他的耳朵里,仿佛带着钩子,钩得他的心乱了一瞬,“谢谢,同乐。”
“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闻玉灼拿着手机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是卡着零点的点给明元策打的这个电话,“我这边太吵了,你能听清楚吗?”
“能。”
“我偷偷回房了,你肯定能听清楚了。”闻玉灼坐在飘窗上拉开窗帘,能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问:“你是要睡觉了吗?”
“原本是那么打算的。”
“原本?那现在呢?”
明元策抬头看到挂钟走到了十二,明知道闻玉灼肯定还有别的事,却不想挂断这个电话,还把想要聊天的意图转嫁给对方,“现在打算陪你聊一会。”
闻玉灼原本只是想说声元旦快乐的,现在却不好挂电话了,他靠着墙问:“你现在在公寓里?”
“嗯,明家我待不下去。”
“今天可是元旦耶!”闻玉灼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家庭会让人在元旦这样的节日里都待不下去,手机对面的人的沉默让他更加气愤,“没事,我陪你聊天。”
“好。”闻玉灼气呼呼的声音让明元策的情绪好了很多,对于闻玉灼那样的人适当的示弱真的很有用,他轻笑了声说:“谢谢你,小玉。”
“你”这不是明元策第一次叫闻玉灼小玉,明明是从小听到大的昵称,现在他却觉得很陌生,那样轻柔的两个字却让他的耳朵和脖子一起升了温,他觉得肯定是自己穿多了,点开免提伸手脱了毛衣。
明元策没得到回复却听到了一阵窸窣声,问:“小玉,你还在听吗?”
“嗯,在呢,太热了,我刚刚在脱毛衣。”
脱毛衣?明元策突然想起了前天下午闻玉灼穿着的墨绿色高领毛衣,毛衣的领子不紧,稍一侧头就能看到雪白的脖颈,“在家里还需要穿毛衣吗?”
“我本来没穿的,但家里有小孩非闹着要出去玩,我陪着出去玩了一会雪,回家刚好赶上吃饭就没来得及脱。”说起雪,闻玉灼问:“明元策,你打过雪仗吗?”
明元策一直不喜欢冬天,家里冷,温度冷,人心更冷,“没有,绥州都不下雪,怎么打雪仗?”
“那太可惜了,有空一定要来北方看看雪景,很漂亮的。”
“本来没兴趣的,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想去看看了。”
“错过了会很可惜的。”闻玉灼还想说点什么,但有人敲门,估计是有人发现他偷偷溜走,“明元策,有人来叫我了,我得下去了。”
“好,再见。”
明元策收好手机走近卧室上了床,关灯后刚想睡觉,手机振动了一下,打开微信就看到闻玉灼发来的照片,银白色的月光落在挂满了白雪的树上,邵家的庄园肯定开着灯,所以那片狭小的雪景就算是在夜晚,也在镜头下显得洁白无瑕,这就是雪景吗?
他还没想明白闻玉灼的信息就发过来了:先发张照片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