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禾還真不知道,昨天下工之後四婆還和阿福奶奶馬春花吵架來著,她圍觀了全程,那會?兒好好的呢。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老婆子起夜去茅廁,黑燈瞎火的也不點燈,也不知道誰家小孩子皮,在那茅廁附近刨了個小土坑,她沒注意,一腳踩進去,這不就把腿摔傷了。」劉菊花可知道四婆之前把周佳禾推得頭?破血流的事兒,就是特?意過來告訴她一聲。
沒等周佳禾開口,又一個嬸子湊過來,笑著說道,「她哪敢點燈去啊,上得又不是她自家的茅廁。」
周佳禾耳朵立馬就豎起來了,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幾位嬸子,這裡頭?有事啊,書里好像沒描述過這段。
「這咋回?事啊,幾位嬸子,你們給我仔細說說唄!」
見她如此八卦,幾位嬸子也沒在意,只當她是還記著四婆推她那事呢,而且她們原本就在說這事,多一個人聽而已。
「你們幾個,不幹活兒講什麼話呢,是不是想被扣工分?」小隊長見她們湊一塊兒,大聲呵斥道。
幾個嬸子互相使了個眼色,這才轉身去幹活兒,一邊干一邊說四婆那事。
周佳禾這回?沒在後面偷摸聽,而是湊到了她們的八卦小組裡。
據她們的可靠消息,四婆昨天去的不是自家的茅廁,而是四叔隔了一房的堂弟趙解放家的茅廁,她就是在那附近摔斷腿的。
還是趙解放的婆娘聽到動靜出來發現?的。
這年?頭?大家就算上工的時候要上廁所?,那也是憋著回?家上的,就為?了自家多點肥料。要是白天還能說是她憋不住跑人家的茅廁,這大半夜不去自家去別人家的,可不就有說頭?了。
「我就說吧,先前起夜的時候看見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往趙解放家茅廁跑,原來就是四婆啊,你們還說是我遇見那啥了,可把我嚇死?了。」大紅嬸子一臉瞭然的說道。
她當時跟這群老娘們說的時候,她們還笑話自己眼花了呢,事實?證明,她眼睛沒花,那是個人,還是四婆。
「怎麼聽說四婆原先是和趙解放相看的,四婆看上了趙解放,然後被四叔給截胡了。」
「這可說不準,他倆也可能是四婆嫁過來之後勾搭上的,你看四婆平日裡誰家便?宜都占,就沒占過趙解放家的。」
幾個嬸子都覺得自己猜測的有道理,再想想平日裡那些蛛絲馬跡,就覺得自己差不多猜到事情的真相了。
周佳禾聽得很起勁兒,可對於四婆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
「那個,我有個問題。」
八卦小組立馬轉頭?看向她,周佳禾清了清嗓子道,「四婆她是去之前摔斷腿的,還是出來之後摔斷的?」
有個叫大紅的嬸子奇道,「這有啥分別?」
「有,如果是去之前,那她腿斷了,肯定是去不了的,那能憋的住嗎?」
想到那個畫面,眾人不由一陣噁心。
只是她們也沒親眼看到,倒是趙解放左鄰右舍被喊出來幫忙把四婆抬回?去的。
關於這個問題,他們也沒說。
被周佳禾這麼一打岔,其他人也好奇了,覺得先把這個問題記下來,回?頭?好好問問知情人。
對於接下來的話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嘴巴到底閒不下來,又說起了別的事情。
大紅嬸子笑著看了周佳禾一眼,「你摔得那一下,四婆之後怕是都不敢訛你們這些知青了。」
「可不是嘛,賠十個雞蛋,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四婆那幾天真是見人就念叨兩句自己賠了錢和雞蛋的事情。
要她們說,都是該她的。
她在大隊裡可沒少占別人便?宜,隨便?薅社員自留地里的菜,人家跟她吵,她還說別人小氣,幾顆菜都捨不得。訛知青雞蛋,結果踢到了周知青這塊鐵板,好一段時間都沒上她們家自留地薅菜了。
「就說春花嫂子家的阿福好端端吃著地瓜干呢,她家那兩大孫子對著人家地瓜幹流口水,她還手欠推人家孩子一下,現?在春花嫂子到處說四婆欠她一個雞蛋呢。」
沒什麼人對四婆是同情的,甚至連她以前苛待繼子的事情都被翻出來了。
完了還有嬸子低聲道,「說起來,四婆最近還真是倒霉。」
以前她仗著自己的輩分高薅點這家的菜,占點那家的便?宜,吵也吵過,可她就是死?性不改。
這回?碰到了周知青這個硬茬子,不僅吃了一個大虧,現?在又倒霉把腿摔斷了。
還真是不好說。
隨著下工的鈴聲一響,幾個嬸子把手裡的雜草一丟,拿著農具就走了,真是一秒都不願意耽擱。
周佳禾也跟著走了,路過四婆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屋子裡罵罵咧咧的,院子裡還能看到人在忙活。
四婆那兩個寶貝大孫子金包和銀包還在院子裡笑嘻嘻的玩著,孫女趙盆兒蹲在院子裡拌雞食,旁邊蹲著小孫女趙筐兒。
只看了一眼她便?離開了,沒走兩步,又碰見了李晚玉,看起來面色有些不太好,不過看到她的時候,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李晚晴也追了出來,一臉的氣憤,到嘴的話在看到周佳禾的時候又咽了下去,「姐,我們進屋去說。」
「不用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大隊長已經準備擴建知青點了,等那邊蓋好我就搬過去,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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