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田珊珊打电话来说,“这次入藏的名单出来了。由谢老师带队,我们部门陈浩瀚去了,张敞被涮下来了。万宁,你干嘛又不去了?太可惜了。”
“算啦,人太多,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我睡意朦胧地蜷在潮闷的被子里。
“你怎么啦?怎么懒懒的?”田珊珊问,“又生病了?”
“没有啦!只是受了点小小的伤,伤口有点炎了。”我唉叹一声。
“你也太惨了,打针吃药了没有?”田珊珊同情地道。
“打了针了,没什么大碍。”我懒懒的不想说话。
“你一个人在家吗?”田珊珊闷闷地道,出吧唧的声响,这女人大概在吃零食。
“自然,我素来孤家寡人,还会有别人吗?”我爬起来,倒水喝。
“你搬了新家,我都没有恭贺你乔迁之喜。要不,下班后我买菜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这个还是算了啦……我不太舒服,可没力气招待你。”我坐在床头,出了一身的汗。
“您老不必招待我,我来照顾您可好?就这样说定了,我下班来找你,你家地址给我啊!”
田珊珊出现在门外时,满脸怒容,怀里抱着一只蓝色的锦盒。
“真是气死我了!我买了菜,就放下系一下鞋带,就被人提走了。你们这的治安怎么会这么差?就在你们小区门外!”
我迎她进门,看着她手上的锦盒,正是厉尘扬给我的那只。
我不解地看着她,问,“哪来的?”
“喏,就在门边捡的,不是你的吗?”田珊珊将锦盒放在桌上。
我倒了杯茶给她,坐在餐桌边,定定地看着那质地精致的盒子。
“哪个男人送的?不拆开看看?”田珊珊看着,挑眉一笑。“我就辛苦代劳帮你打开瞧瞧!”
田珊珊拉开盒子上柔软的缎带,打开盒子。“嗬,好漂亮啊!”
一件淡粉色羊绒大衣静静地躺在那精致的盒子之中,那漂亮的粉色如春日初绽的桃花般粉嫩娇艳,温柔而浪漫。
田珊珊将那大衣提了起来,“快试试!”她拉起我,将那大衣贴在我胸前。夸张地赞叹着,“哇!这颜色可太衬你了!真漂亮!”那大衣面料柔软细腻,仿佛轻轻一触便能感受到它带来的温暖。领口处镶嵌的一圈雪白的狐毛,在我眼眉下飘忽着。
我懒懒坐下,抱着茶杯,像个怨妇一样,看着那一缕轻飘飘的阳光,金光灿烂的夕阳从窗外拂落下来。
“喂,大小姐,你怎么啦?”田珊珊将衣服放下,目光幽幽地看着我。“是为去西藏的事吗?我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呢!那张敞去不了,都气得变形了!”
“不是啦,去不了就去不了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只是,我得另写稿子了!”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拉开冰箱,“肚子饿了,算了,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还是在家里吃吧!我亲自下厨,炒两个小菜,就当我替你暖房啦!我厨艺不咋滴,你别嫌弃就行啦!”田珊珊将那大衣收拾好放回盒子里。“走逛市去!快换衣服!我等你!”
田珊珊甩着手,在大厅里转来转去,“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你不怕吗?”
我进衣帽间换衣服,田珊珊跟着进了卧房。那女人站在墙边,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
“哎哎,女人,这幅画怎么在你这里啊?”她大声叫着。
“怎么啦?”我换好衣服戴好围巾走了出来。
“没怎么!”田珊珊古怪一笑,“你怎么挂个和尚在卧房里?”
“修身养性,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洒然一笑。
“师太!快走吧!我快饿死了!”田珊珊笑嘻嘻拉着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