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道:“不是这个原因。怎么说呢,我遇到那个什么藤原(藤崎)的就觉得很奇怪……果然是这个吧!”
他猛地一敲手心:“说起银时和抓那个西乡的时候都很准确!”
“这个有哪里不对吗?”
“啊?”三郎反问道,“你要把你不认识的人抓起来的时候,还会特地注意名字吗?反正我不会喔。”
桂小太郎毕竟活动在攘夷组织中,对于“大人物”的认识尚有些偏差。但三郎不一样,在战国时代他以“织田信长”之名几乎夺得了整个天下,连当时在位的正亲町天皇的皇子诚仁亲王都为他表演过蹴鞠针对他的、被他针对的人都如此众多,而他能记住的名字也只寥寥几个罢了。
他,或是天导众,都是真正的上位者。
银时三人和西乡放在歌舞伎町还够看,但是放在天导众的眼里也只是一粒微尘。他们是生是死根本不是天导众会注意的事情,至多会下达的命令也只是我需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阻拦的人格杀勿论随意处置一类的话。
而见回组的抓人实在是目标太过准确。
德川茂茂也是从小身居高位,在这方面一点就透。只是他的信息和桂的信息不能互通,两个人的立场也不尽相同,因此才都忽视了还有这一个细节在如果说银时和西乡的被捕一半是出于情势所趋,那另一半就毫无疑问是有人在作为推手、刻意要将一切搅得更乱更疯。
三郎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碟子里仅剩的点心:“所以我不想去找那个藤原(藤崎),但是把银时他们就放在牢里也感觉怪怪的,就干脆从你这边找了。你这里肯定有天导众的人,让他们传话也一样吧。”
德川茂茂肃然道:“是的。多亏您反应机敏。我虽然帮不上太多忙,但如果您需要去狱里提人,而我能为您提供帮助,请尽管对我说。”
三郎立刻应承下来:“好,那现在就走吧!”
……等等带上将军的行动力也这么快的吗?!
德川茂茂对三郎的行动力还有点接受不良,看着小姓阻拦无果后慌慌张张地去叫护卫。但是他也不得不说,在作为将军的生涯中,他的每一步都是受限的,出行需要护卫、住宿需要规格,反而是理论上身为百年之前的人的三郎要比他更加融入这个社会。
这样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人,若是易地而处,想必也不会像幕府一样对天人处处妥协吧?
德川家的人似乎天生就带有善于隐忍的因子。因此自德川家康开始,便对在那个时代也显得特立独行的织田信长尤为向往。这种钦羡伴着织田信长流传下来的事迹,随着时间代代相传。这也是为什么德川家会将织田家的后裔立为藩主,为什么德川茂茂会从一开始就对三郎如此在意。
德川茂茂紧跟着三郎的脚步,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忍不住道:“……要是没有本能寺之变,取得天下,替代足利幕府的,就是织田信长了吧。”
三郎:“……?”
三郎:“你作为将军对我说这个不太好吧?”
第25章在江户的第二十五天
三郎前脚向天导众直接传话,后脚带着将军直接去见回组提人,这种效率真的是让人不服都不行。
不多时,万事屋三人和西乡就都走出了见回组的大门,重返阳光之下了。
理论上来说,就算借了将军的势将这几个人强行带走,只要天导众那边没有点头,他们就随时会被见回组重新追捕入狱。但银时等人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自然没有什么压力,而德川茂茂本人怀着对三郎的迷之自信,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生。
一时间这群人处在一起气氛融洽,连三郎之前对天导众先斩后奏的所谓“推行新旧小判更替”的活,也被他直接理直气壮地扔到了万事屋和西乡的头上:
“……就是这样,现在幕府这边是一定要推行这个法令啦,所以拜托你们多宣传喔。”
万事屋和西乡被抓的冤枉,但作为前攘夷志士,也都对幕府的尿性有所了解,知道能这么全须全尾地站出来已属不易,再加上将军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将军本人:?),自然无有不应。
而将军本人因为知道的更多,再加上刚刚被三郎点醒(滤镜加厚),则要想的更多之前银时等人和西乡被抓是因为站在了幕府的对立面,是抗拒按规兑换小判的一方。但是三郎将这一任务丢给了他们后,他们就变成了幕府政令的协助者,是和幕府同一立场的人了,那么被抓捕的理由也就不复存在。而有了这种释放的先例在,一旦有同样因为小判之事无辜入狱的人,大概也就有了可以自救的方向了吧。
德川茂茂当即自肺腑:“不愧是信长公!”
三郎习以为常:“啊,你的日常语音吗。随你怎么说吧。”
既没干活,又成功把人救了出来,这“空手套白狼”的技术简直是资本家看了都要落泪果然三郎才是那个最深藏不露的那个吧??
尽管将军对这个资本家(伪)爱得深沉,但被三郎直接带出来的他难得一见地处于没有护卫保护的情况,自然不会被见回组坐视不理。因此在短暂的数分钟自由后,将军重新被充当护卫的见回组组员们团团围住,并被护送回去。西乡有自己的人妖俱乐部,自然也是和他们告别后就匆匆离开。
所以最后又是三郎和万事屋们顺路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