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像往常一样,单肩背着包晃荡着走出校园。
蒋寒衣的自行车送修了,他们今天得坐公交。
校门口走到公交站还有段距离,范阳远远地看见站牌前站了个高高的身影。
弋戈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着书,耳朵上还戴着耳机,似乎是在练英语。
“胖子!”范阳拉住蒋寒衣。
蒋寒衣也看见弋戈,皱眉道:“你给人乱起什么鬼外号?”
范阳倒是有自省精神,“客观”地道:“也是,她跟朱潇潇比其实也不算胖。但你看她那体格,卧槽都快比我高了,还那么壮!我觉得她一拳能打死两个夏梨!”
蒋寒衣嗤笑一声:“我觉得她一拳也能打死两个你。”
范阳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还一本正经地反驳:“那倒不行,我跟你讲啊,女的再壮在力量上也比不过男的,这都是生理差异。”
蒋寒衣:“……”
范阳这人,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不足一百一十斤,其中70是水,30是油,贱嗖劲儿已经渗进骨子了。他中午刚在新同学那吃了亏,这会儿就总想在嘴上赢回来。
他拉着蒋寒征想迎上去,“走,会会她!”
蒋寒衣顿住脚步,“会个屁会。”
范阳回头,“你就算不会她,也得坐车吧!车快来了!”
蒋寒衣却态度坚决,“等下一班。”
范阳越被拦着,心里就越痒,“你干嘛?怕她啊?”
“我怕你被人打死。”蒋寒衣骂道,“你看她像是想理人的样子么?干嘛自讨没趣。”
“那不是无聊么,交个朋友嘛,毕竟新同学。”
蒋寒衣斜眼睨他,“你缺这一个朋友?”
范阳无话可说,摇摇头只好作罢。
蒋寒衣这人是个少爷脾气,但不太典型,因为他既不纨绔也不跋扈,相反好相处得很,属于上至刘国庆这种老古板下至初中部学弟学妹他都能有些友好交往的那类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和范阳一样二百五,这一下午他已经看明白了,新来的这位脾气古怪,虽然原因不详但很明显满脸写着仇恨社会,蒋寒衣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期的中二少年,该阶段的人生最高信仰是全世界我最牛逼,他可没那兴趣去热脸贴冷屁股。
两人就这么停在路口,等着弋戈上车了,再去坐下一班。
他们发现,五分多钟了,弋戈全神贯注地看着书,除了嘴巴和眼睛,哪儿都没动一下。
“…她一个插班生,还挺用功。”范阳奇道。
蒋寒衣好笑道:“插班生怎么就不能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