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扶住桌布,同时笑了。
“好吧,不是你肮脏,是我自己肮脏了,睡这么帅气的太|监我也赚了。”江明煦眉眼清朗。
“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安装假腿?”季容夕岔开话题。
“因为愧疚。”
“愧疚?”
“当年那药有两颗,我只给你吃了一颗,我以为自己一时心软把三个战友害死了。”
一颗昏迷,两颗致命。
江明煦也是手下留情了。
江明煦的手机又响了,听了几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啊?这也越界?……唉,我知道了……行,我懂了。”
季容夕明知故问:“这谁啊?管你够严的。”
江明煦怪异地看了看他:“他啊,跟我素昧平生,但用特别的方式帮我医治好了两条腿——这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你也明白,我这腿没法正常治好。相应的他就一个要求:让我别越界,有些事。”
季容夕:“什么事情?”
江明煦:“比如你这个问题,回答了就是越界,以后也不能随意地约你了。阿夕,以前对你做的那些,抱歉,谢谢你当年的照顾。”
所有过往,天光云影。
「保重,再见。」季容夕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一辆白车稳稳地停在他身边,棱角分明像雕刻夺目的钻石。季容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你春风满面,约会挺爽啊。”陆洲讥讽。
“我只是完成你的任务。”
近半年没见面,陆洲的眉眼如故,一如每次见面的风尘仆仆。上次分别,原以为一两个月就能见面,没想到竟然足足等了半年。星球相隔,跟断线的风筝一样。
“尉将还没吃饭吧?”季容夕心旷神怡。
“怎么的,想跟我也来一顿,你还吃得下去吗?”陆洲没好气。
“尉将怎么知道我吃过了?”
“我无所不知!”
陆洲好不容易抽空回地球,三点半就得回——不是回家,是上天,分秒不能差的那种。季容夕看了看时间,跟江明煦呆了两小时,就只剩下半小时了。
“你怎么不早说?”季容夕遗憾。
“早说能怎样,你还舍得跟他分开?”陆洲的语气不免阴阳怪气。
陆洲说完,自己都觉得太醋了,别开紧绷绷的脸。季容夕忍俊不禁,又不能太笑,不然再也听不到这么可爱的话了。
“你们想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对,不止回来。我们申请的任何东西都要付出相应代价,东西越重,代价越重。我很辛苦的,没事别惹我!”陆洲心情显然很糟糕,一脚油门将江氏大厦甩在脑后。
半年没回来。
是在为某个昂贵的申请支付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