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庭伦理上升到政治宫斗。
这性质。
白景倒吸一口气,如果像陆洲说的,以后的事可多着呢,看来得把注意力转到政敌上,西洋镜这事本身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季容夕不由暗赞。
陆洲高手啊。
陆洲的电话刚挂完,季容夕的手机响了,是白维舟。
“夕哥,你真是玉梭鱼派来保护我的吗?”白维舟惨兮兮的。
“对,是任务。”
“你能不能过来?”
季容夕瞥一眼冷若寒霜的陆洲,‘残忍’地说:“抱歉。”
“我哥说你是陆哥包养的情人。”白维舟语无伦次,“情人哪有长久的,他就是玩玩,又不会娶你。”
“我跟他,唉……”
“你回来当我助理吧,我待你,肯定比他好!”
这时陆洲啪的夺过手机,字字清楚,冷彻如冰:“白维舟,我俩怎么样不用你管。你要是敢再骚扰他,别怪我不客气!”
而后,啪的挂了电话。
安静了。
陆洲生闷气:“你跟白维舟昨晚,算了,我不想知道。”
季容夕怅然:“真没什么,他就是一孩子,各个方面都还是一个孩子。”
季容夕知道白维舟刚遭受大冲击,心理脆弱,试图抓住最近的一根藤草,可是自己不能安慰他。
白父做过的缺德事,总要清算。
白维舟注定要一夜成长。
季容夕在他这个年龄时,已经是没有对手的狙击手了。
二十岁生日时,指导员给他买了一个小蛋糕,两人面对面吃完,指导员问「你知道slk吗」。他含着蛋糕「知道啊,要让我狙击哪个头儿吗?」指导员用手蹭掉他嘴角的奶油「当卧底,你愿意吗?」
最初是沉默。
最终还是当了卧底。
五年slk,遇到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季容夕都清清清楚记得,尤其是阿浪的。
那天,阿浪逮回来一个侦查员,一天殴打三回。其他人习以为常,不仅不劝,反而起哄。
季容夕不便出手,只能远离。
第四天路过那个囚屋时,听见痛苦的呻|吟。他明知不能暴露,还是鬼使神差地进去了。侦查员浑身是血,惨不忍睹,身上没一片好肉。谁不是深渊之下呢,同处深渊的恻隐让季容夕拿起了手边的水。
“你干什么!”阿浪骤然出现。
“我看他快死了,灌点水续命。”季容夕若无其事地回答。
阿浪啪的打掉他的水。
“你在同情他?”
“折磨人很有意思吗,不如给他个痛快。”
“被我抓了是他的福气,我一高兴能让他多活几天。你不知道,明天有三个佣兵团会联合起来袭击他们的营地,他们那些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