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分的主考教官冷漠地打破僵局:“呵,0分!”
全部脱靶。
操练场轰的笑声震天,嘘声、口哨声、喝倒彩声此起彼伏。
季容夕尴尬地放下枪离场。
嘲笑归嘲笑,大家很快质疑起来。
玉梭鱼射击队,直属最高执行官管辖,是执行特殊任务的狙击战队。选拔一向严苛,最厉害的一次2千人竞争2岗位。在场的都是千军万马独木桥闯过来的,怎么可能连移动靶都打不中呢。
不满的声音很快炸开来:「这人怎么进玉梭鱼的?」「靠脸吗?」「哪个支队的?」
季容夕木着脸,不解释,不说话。同寝的梁南不忍看他被群嘲,弱弱地辩解:「容夕的手腕受了伤,手抖得厉害。」无力的解释淹没在更大的反驳声里,唾沫星子都要把他淹死了。
嗡嗯嗯——
大喇叭音响震响了。
主考教官拿着喇叭,语气严厉:“安静!下一个准备!”
众人倏的闭嘴,再多不满也得憋着。
这时,负责人事调动的陈干事快步走到主考教官前:“稍等,把刚才那位的测试录像发过来。”
“好几个满分的,你要哪个的?”主考教官疑惑。
“0分那个。”
没毛病,这成绩辞退都不用等测验结束的,主考教官冷哼:“这素质怎么进来的?谁招的?”
“我招来的,你有意见?”陈干事抽了抽嘴角。
“不敢!您最大!”
调视频时,陈干事压低声音叮嘱:“这位是特招的,情况特殊。待会儿那几个测验,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悄悄的就行,别打击,别又引来群嘲。”
主考教官不乐意了:“技术这么差,还不让说了?”
陈干事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不是我说,搁在以前,十个你都不够他打的!”
主考教官鼻子都气歪了,正要怒驳,忽然瞥见阶梯观看台上,出现几个特别的人:一字排开,一水的勋章和浅绿制服,是玉梭鱼几个高阶指挥官。站在最中心位置的人,却穿着一袭特别的暗红色制服,隔得太远,看不清模样。
主考教官一个激灵:“诶,那个不是那谁吗?他今天下凡啦?”
陈干事:“淡定,继续你的测试!”
季容夕坐在树下,等待下一个处刑。
slk组织被摧毁之后,他休息了多半年,被一纸调任弄来玉梭鱼。他解释自己有战后心理综合征,拿不了枪。在玉梭鱼不能拿枪,就好比救生员不能游泳,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上头命令他来,说不适应再离职。
结果,他递交「离职申请」半个月了,如石沉大海毫无动静。
玉梭鱼09支队大队长、季容夕的上级盛岸护犊心切,大步地走过来,安慰他说:“你的卧底是机密,大家不清楚情况,别放心上。”
“我不介意。”季容夕麻木了。
在曾经最擅长的领域被这么嘲讽,不介意才怪,盛岸扔出一个好消息:“你的辞职申请有动静了,陈干事说,上边有个人压着,不让你走,也是那个人把你弄进来的。”
谁啊?有仇吗?季容夕的脑海闪过光荣墙上长官们的照片,都是第一次见。
再说他一直在卧底,没机会接触这类人物。
“那个人是谁?”季容夕疑惑了。
“陈干事不肯说,放心,我待会儿逼供也要问出来,你再忍一忍。”盛岸鼓励说。
铃铃铃——
第二项测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