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明白,白老爷做事如此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又怎么可能会对佛手爷说出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样的话?
更不会为了一时畅快,而去揍佛手一顿。
因为他知道佛手的背景,知道自己虽然可以轻易将佛手玩得团团转,却不敢将他怎样,就连弄他,也要小心翼翼,借助李香莲之手来做局。
而且他也知道,佛手这老鬼,报复心极强,如此激怒他,最后只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现在胡长征如此擅作主张,他真的很生气。
虽然胡长征还没开口坦白,自己对佛手爷做了什么。不过白老爷在心中,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胡长征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
果然,这时候胡长征低着头,弱弱说道:“师父,弟子其实也没做什么,就警告他以后别再来惹您,另外…教训了他一顿。”
说到这里,又连忙解释道:“不过师父您放心,我并没有打死或者打残他,我下手有分轻重,就让他受点痛苦,皮肉之伤而已,不会伤到筋骨和内脏。”
白老爷听了这话,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哎,长征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害死我们这个团队啊!”
众人听了这话,都很是不解。
朱光庆说道:“师父,您为什么这么怕佛手?现在他的好几个得力手下,都被长沙那边的条子抓起来了,他元气大伤,落荒而逃,您和他有仇,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为您报仇,乘胜追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张跃才也说:“就是,师父,我觉得长征叔做的并没有错,您对他是不是太苛责了?”
刘秋菊也说:“师父,长征叔这次没有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确实有错在先,但是现在玉袁哥和长征叔都安全回来了,算是将功补过,还请师父您网开一面。”
三叔看着白老爷如此叹息,面露悲凉之色,却微微皱眉。
按理说,他这个师父做局如此厉害,完胜佛手爷,不应该对佛手爷如此惧怕才对,可如今却怕得像老鼠见了猫那样,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难不成佛手爷手里拿捏着白老爷的把柄?
又或者,佛手爷背后的势力,真的强大到白老爷完全惹不起的程度?
这时候,白老爷又对胡长征叹气说:
“也罢也罢!”
“事已至此,恐怕已经很难再改变什么。”
“算了吧,长征,你记住了,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不然我会把你当做第二个毛鼠,将你逐出师门!”
胡长征忙说:“多谢师父饶恕,师父您放心,以后师父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打死我也不做!我再也不会违背您的意愿!”
白老爷点了点头,然后对一众弟子说道: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当初佛手那老鬼是如何阴我的!”
“他背后的靠山大得很呢,只要他那靠山说一句话,无论犯了什么事,他都能安然无恙。可我们要是被他抓住把柄,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因为他那靠山,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把我们捏死!”
“这就是为什么我被佛手坑得这么惨,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去找他报仇的原因!”
“活着,比报仇什么的,要重要得多!”
“活着才能报仇!莽撞行动,以卵击石,不但不能报仇,反而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必须擦亮眼睛看清楚,不能因为仇恨,或者情绪,而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
“在长沙做局,佛手给了我钱,我本是愿意帮他做成那一个局的,帮助他拿下紫斑玉圭,只可惜李香莲太过精明,而佛手自己的布局,又漏洞百出,这才让她破局,然后让佛手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是重来一次,我白敬玄,宁愿帮他做成这个局,将紫斑玉圭拱手相让给他,也不愿意和他闹到现在这般境地!”
“你们可能会认为为师太多怂,太过窝囊!”
“但是,有些现实,咱们必须接受,蚍蜉撼树,螳臂当车,那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我并不是怕佛手,就算一千个佛手,我特么也不会怕,但是,我怕他背后那个势力!”
“要是那个势力出手,咱们这个团队,师徒六人,绝对会一锅熟!”
一众徒弟,听了白老爷这话,都惊愕不已。
同时心中好奇,佛手爷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