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觀拍了張照,想托內行人問問:「既然看了醫生,就要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別總想著矇混過關。」
邰礫:「這個我知道。」
江少觀:「工作可以少排一點……」
久違的關心讓邰礫突然覺得委屈:「還不是因為你不在,那個劉總,做什麼都不如你,和他共事我累多了。」
江少觀:「……本來就不如我。但偌大的邰氏不可能找不出幾個能擔事會幹活的人,有些事情你沒必要親自做,還有一些應酬能推的也推了,你在吃藥最好不要喝酒。」
「哦。」邰礫反應過來,「哦哦。」
江少觀眉頭微蹙:「醫生還給你說了什麼嗎?你今天怎麼……有點怪。」
邰礫不喜歡被教育,這個時候一般不是會反駁嗎?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我現在和之前,應該有一些變化。」邰礫直勾勾地看著他,「江少觀,你聽清楚我剛說的話了嗎?」
「我剛說,我想追上你。」
「這個追,是追求的意思。」
邰礫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著一個人告白,可真的開口了,才覺得沒有那麼難。
如果不能失去的還不配叫喜歡,那怎樣才算?
就算是個錯誤,也已經產生了。和失去江少觀相比,其他的反而沒有那麼可怕。
「你之前說,我們不是情侶,就是陌生人。」邰礫喉嚨滑動,「那我們……可以做情侶。」
情侶。
一個對於他倆而言陌生的關係。邰礫沒有信心能夠談好一段戀愛,他在戀愛方面簡直是個手,是個白痴。
但是他想試一試。
江少觀又有了自己在夢裡的錯覺,邰礫在說什麼?
做情侶?
不是炮友,而是情侶。
他的一顆心先是輕悠悠地飄了起來,緊接著大腦命令他冷靜。
手機在此刻震動起來,是段繆通過微信發了語音通話。
江少觀完全沒有心思再去見段繆,低頭編輯道:抱歉,我這邊突然有點事,不能過來了,你先跟著你們戰隊回基地……
邰礫湊上來抓住他的手腕:「你在給誰發消息?」
他提心弔膽地等江少觀的反應,江少觀怎麼擱這兒和別人聊起了天。
他在告白啊。
為什麼不理他?
江少觀把消息發過去,抬頭對上邰礫的眼睛,路燈的光映進這雙眼睛裡,泛著淡淡的水色,閃動之間,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但他不想再做那個會因為邰礫一舉一動亂了分寸的江少觀:「我本來和朋友約好了,發消息解釋去不了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