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根本看不進他們又在群里發了什麼,留意著衛生間的動靜。
明明是個還發著燒的病人,卻連一句請求幫忙的話也不會對他說。
他剛這麼想,就聽見邰礫在喊他:「江少觀。」
「江少觀。」
「怎麼了?」江少觀走過去,衛生間的門是虛掩著的。
邰礫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拉鏈卡住了。」
他只有一隻手是可以活動的,拉鏈卡住提不上來。
「……」江少觀推開門,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尷尬。
很不合時機的,他有點想笑。
笑邰礫「你也有今天」。
可笑什麼呢,他不是還得伺候大少爺嗎。
他微微彎腰,替邰礫修整卡住的拉鏈,如果有第三人在場,會覺得這動作是如此曖昧。他甚至能夠感覺到某處的火熱。
他屏住呼吸,儘量地不讓自己思維發散:「好了。」
邰礫點頭,臉上蘊出紅暈,只不過不太明顯。
【作者有話說】
後面還有得追。
第37章錯誤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能睡好。
江少觀一個接近一米九的a1pha睡在沙發上,手腳都伸展不開。
而邰礫像前幾個小時那樣昏睡過去才是奇怪,失眠反而是常態。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兩人都不太有精神,邰礫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咳嗽卻比前一天更加嚴重了。
他鐵了心要出院,護士囑咐他還需要兩次輸液。邰礫答應說「嗯」,但江少觀知道他根本沒把護士的話放在心裡。
江少觀只請了兩天假,便跟他一起回了分公司。
兩個人同行,但路上沒有說話。邰礫本來話就少,一般都是江少觀主動找話說,現在江少觀保持沉默,連空氣都安靜下來。
邰礫幾次用餘光去掃江少觀的側臉,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就是想說點什麼,猶豫了一下,問道:「在這邊工作還習慣嗎?」
「挺好的。」江少觀說,「其實在哪都是一樣的。」
反正都是工作。只要不想其他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邰礫:「同事怎麼樣?」
「都挺好相處的。」
總部整體的氛圍是嚴肅的,分公司這邊卻要輕鬆許多,偶爾下班還會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