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天师又在乌莫村多待了两天要不是异闻组那儿有任务需要他不断地催他只怕他都想要继续在乌莫村多赖段时间。
没办法乌莫村虽然闭塞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生活挺枯燥的但是这里山清水秀有它的特色饮食,还有奚辞这个会做菜的人在,满足了口腹之欲闲时还能进山里找那些没成精的妖交流感情,或者寻龙点穴,不亦乐乎哪里想要离开
对于天师们而言乌莫村一带确实危险的,但同样也是一个风水宝地有无数让他们挖掘的东西。
可惜又有任务米天师想要赖也赖不下去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外婆及乌莫村的村人告别然后揣着众人送他的一些农家酱菜和特产走了顺便也将赶集那天收的两只妖带走,丢到异闻组那儿登记。
奚辞知道他将那两只妖收了不过因为两只妖不是自己地盘的,他便不怎么关心。
当年建国之时妖和人类政府私下达成协议如果有成精的妖,需要到政府特殊部门备案,那里也有坐镇的妖类,负责的便是这一块,也省得一些刚成精的小妖没定性,做出一些伤害人命的事情。
米天师离开后,奚辞手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只留下浅浅的疤痕,想必过段日子,痕迹就能消除了。这让郁龄再一次见识到奚辞家祖传金疮药的珍贵之处,也给外婆备了两瓶在身边。
他们在乌莫村过了几天平静日子,郁龄想着外婆要去复检,打算回县城。
“我这段日子已经不太晕,能吃能睡,应该没什么事,就不用去看了吧。”外婆说道,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药,早晚时已经不会晕得太厉害,身体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那就去检查一下,看看医生怎么说,我才能放心。”郁龄说道,依然坚持要带外婆去复检。
外婆见她坚持,只好答应。
翌日,依然是二太爷用驴车送他们出村,驴车上还有两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的是外公给郁龄的嫁妆。郁龄只象征性地收了两箱子,其他的仍是留在村里,没打算带走。反正就算她嫁人了,对于她而言,外婆在的地方,依然是她的家,她的东西,放哪里不是一样。
外婆说不过她的歪理,心里对她的话也颇为受用,便由着她了。
到了那条黄泥路口,他们感谢了二太爷后,奚辞便去将车子开过来,载着她们回县城。
回到县城时,恰好是中午时分。
刚进门,就响起了金刚鹦鹉嘹亮的声音“中午好,欢迎回家,老太太辛苦了,奚展王辛苦了,美女辛苦了”
外婆笑呵呵地和它打声招呼,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包东西,一边说道“村里的人炒了点葵瓜子,我记得你喜欢吃,给你带了一包。”
老太太惦记着这只精怪的鹦鹉,见隔壁家炒瓜子花生之类的,便装了点。
金刚鹦鹉听了果然高兴,欢喜得双翅乱摆,边叫边跳着“老太太果然是世界上最最心善的好人,谢谢老太太,鹦鹦真高兴。”然后殷勤地飞进客厅,落到茶几上,伸出爪子按下茶盘旁连着茶器的烧水的按钮。
因为刚从村子出来,没来得及买菜,所以午餐便简单地吃了点,外婆便回房休息,郁龄则去整理那些嫁妆,将它们放好。
金刚鹦鹉趁着这机会和奚辞说道,“奚展王,你不在家的时候,县城里来了几只妖,从东北来的,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奚辞神色没什么变化。
“对,是罗魄王派他们来给你送信的,信在这里。”金刚鹦鹉说着,去柜子里叼出一封信。
这年代,人类的科学展日新月异,甚至明的一些杀伤性的巨大武器连妖鬼也难敌,要不是妖同样拥有变幻莫测的自保手段,方才能和人类政府签定一些和平共处协议,只怕以人类对环境的开及破坏的程度,这世间根本没有妖魔鬼怪生存之地,更不用说妖修炼成精时需要的天地灵气,只怕早早地不断破坏环境,灵气枯竭,渐渐地,妖类没有赖以修炼的灵气,无法修炼得道,也会跟着灭绝。
虽然知道人类已经不同往昔,就算是个普通人,只要手持杀伤性武器,就算是一只大妖,也拿他们莫可奈何。可是就算如此,对于妖类来说,依然难改本性,同时也学不会人类创造的度。
例如人类的通讯展至今,已经达成全球通讯的目的,可是很多妖就算知道人类还有这种方便的东西,也不太热衷,甚至有些妖之间的联系,还是喜欢用一种妖术传讯,或者是用描绘着妖纹的特殊信件之类的,这种保密性更好。
说到底,妖其实是不相信人类罢了。
奚辞接过信,并不急着看,而是先打开电视机,收看晚间新闻重播,半晌才打开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后,让鹦鹉拿去放好。
“奚展王,罗魄王给你写信做什么”金刚鹦鹉好奇地问。
“老话重提罢了。”奚辞没太放在心上,“他今年打算邀请一些实力不错的大妖到他的地盘商议和人类的协议一事。”
金刚鹦鹉鸟头歪了歪,恰好此时新闻播到了国总统对某某地区的政治态度,突然道“哎哟,罗魄王如果有魄力,直接去占了国北部那一带,听说那边地广人稀,灵气非常充足呢,和他的地盘隔海相望,其实挺近的,也省得他总是老话重提,盯着其他人的地盘叽叽歪歪的。”
奚辞“”
金刚鹦鹉越想越觉得这主意棒棒哒,不禁开始怂恿奚辞去忽悠罗魄王转移目标。
作为一只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了很久的鸟妖,金刚鹦鹉自认是个比那些闭门造车的妖类有见识多了,它不仅盯着国内这一片大好河山,连国外的那些灵气充足、地广人稀的地方,照样野心勃勃。
只可惜,它现在是一只还没成精的鹦鹉,不然它一定帮奚展王开疆辟土,统一妖界。
“去打扫,厨房有些灰尘。”奚辞说道。
金刚鹦鹉很听话地用爪子抓着抹布,一边勤快地工作,一边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愿景,只恨不得自己快点成精。
奚辞无视这只野心勃勃的秀逗鹦鹉,起身回房,去帮郁龄整理嫁妆。
第二天早上,奚辞和郁龄一起陪外婆去医院复检。
检查结果自然是好的,外婆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平时除了注意饮食和作息,已经不用再吃药。
外婆听了十分高兴,晚上还特地请郁六叔一家过来吃饭。
“您老人家身体好了,郁龄他们就放心,你啊,以后就安心享福吧。”六婶高兴地说,接着又说到了郁官珊的婚事,“我们已经和宋家商量好,国庆节时举办婚礼,那时候正好放假,不管有工作没工作的人都能过来,到时候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哎哟,到时候就热闹了。”外婆听了十分高兴,“现在已经是六月,也就只有四个月,不算太远。”
“是啊,他们还要去拍婚纱照,夏天正好,说是想去海边拍”
一老一中的两个女人高兴地说着孩子们的婚事,郁龄也和表姐聊天,郁六叔很热情地找奚辞喝酒吃肉。
直到送走客人,外婆泡了壶茶,示意奚辞和郁龄坐下,对他们说道“我身体好了,你们不用再时时陪着我一个老婆子,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你们几时回b市”
“阿婆”
郁龄正要开口,被外婆打断,“你既然和奚辞结婚,不管怎么说,作女婿总要去拜见岳父的。”
虽然心里不待见江禹城,但是外婆很少会在外孙女面前数落他的不好,尽量地维持江禹城在孩子心目中作父亲的颜面,只有某些时候急了,才会说那么一两句,却已经极为克制。
郁龄结婚这事情,外婆其实也不赞成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熊得连她都想揍这孩子,如果不是知道江家的态度确实不好,外婆根本不会由着郁龄这么胡来,至于江禹城,谁叫他姓江呢